項莊的話已深深的刺痛了曹鳳,讓曹鳳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更想不通,猜不透,項莊為什麼忽然變了,變得自己已經不認識了。
此時曹鳳馭馬疾馳在石湖旁的小路上,眼淚滴滴落下,劃過她的臉龐,落在了她嬌//嫩的手背上,憤恨,不平,曹鳳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自己對他一往情深,痴心絕對,換來的,難道只是他的一句祝福嗎?
自己到底算什麼?自作多情?單相思?還是愚蠢?
越想越氣,曹鳳揮舞馬鞭,加快馬速,狂奔而去,越行越遠,此時,曹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裡,就這麼沿著小路,一直賓士,直到前方出現岔路口,曹鳳才勒停戰馬,此時,已經日近黃昏了,曹鳳激動的情緒,也漸漸平穩。
自己出來,已經一天了,不知道家裡會不會擔心?‘他’會不會來找自己,曹鳳已從憤怒中轉醒,此時她漸漸變得冷靜,似乎,自己有些急進,僅僅只憑父親的一句話,自己就要出嫁嗎?答案很肯定……不!
而且,曹鳳開始有些懊悔,她覺得,自己早上不該一氣之下,離開項莊,也許,他有難言之隱,也許,父親曾經給他施壓或者說過什麼,亦或者,他已經另有所愛,可不管是哪一樣,自己都不該一氣之下離開,應該和他好好談談,把事情說清楚。
悔恨就像生了芽的小草,越長越高,曹鳳長吸口氣,平復心中煩躁焦慮的心情,勒轉馬頭,準備回去,卻在這時,不遠處的草叢中,響起了一聲唿哨。
一隊打扮破爛的土匪騎著馬疾馳而來,他們面目猙獰,有的人面帶刀疤,有的人滿臉胡茬,有的人只有一隻眼睛,有的人只有一隻耳朵,總之,從外貌上看,他們絕對不是好人。
在這些人將曹鳳圍住的時候,草叢中,約有二十餘人也衝了出來,他們手拿簡易的長矛,身穿破爛衣服,獰笑著走了過來,為首一名大漢,手拿大刀,看著曹鳳標緻的面容,不禁色心大起,緊緊的凝視著曹鳳。
“你們是什麼人!”曹鳳略顯慌張,吳縣以外,除了去迎接項梁等人之外,她很少出門,這次賭氣而出,遇到歹人,曹鳳心中懊悔不已。
那個為首的大漢冷笑道:“我們是土匪,小丫頭,跟我們回山寨吧?”
“休想!”曹鳳勒轉馬頭,想要衝出去,卻感覺脖頸被人用力打了一下,眼前一黑,從馬上栽了下來,那個手拿大刀的大漢不禁大笑,“這個丫頭長得這麼標緻,送給大王,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說完,他勒轉馬頭,命令道:“帶上她,我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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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羽等人的出色表現,得到了殷通和周蘭等人的讚賞,決定在他們三人之中,選拔一人,留在郡衙聽用,但這件事,還沒有明著提出,所以,殷通在府衙備了一桌酒宴,宴請項梁等人。
項羽,項莊和項猷沒有參加晚上的宴會,此時他們把戰馬,皮甲,兵器等物歸還郡守府,牽出自己的馬匹,準備回家,卻從不遠處,一人騎馬而來,快到近前,拱手笑道:“幾位英雄慢走。”
項莊順著聲音看去,一個身穿白色袍服的少年翻身下馬,來到幾人身前,拱手笑道:“在下虞子期,見過幾位英雄,不知能否賞光,來寒舍一敘?”
“虞子期?”項羽默唸一句,忽然,他發現,此人是白天身穿黑色皮甲,與自己戰成平手的那個人,原來,他叫‘虞子期。’
很快,項羽迎了上去,輕拍虞子期肩膀,笑道:“我記得你,你的功夫很好,我很願意和你交朋友。”
虞子期見項羽誇讚自己,不由朗笑,項莊和項猷也上來紛紛行禮,這時,虞子期笑道:“幾位不是本地人吧?我好像第一次見到你們。”
項莊拱手笑道:“我們來自碭郡,姓呂,我是呂莊,這個是哥哥呂羽,這個是弟弟呂猷。”
虞子期一一記下,笑道:“難怪,在會稽郡,我這是第一次遇到對手,真是相見恨晚。”
“惺惺相惜,我與虞兄弟你十分投緣,不如,我們找個酒館,痛喝幾杯。”項羽不由大笑,虞子期也拱手回道:“正有此意,不妨來舍下一飲。”
“恭敬不如從命。”幾人大笑,翻身上馬,準備離去,卻從遠處,一人馭馬疾馳而來,快到近前,朗聲喊道:“羽兄,呂莊,你們慢走,我有急事!”
幾人順著喊聲看去,季布此時已來到近前,在馬上急道:“你們有沒有見到鳳姑娘?”
“出了什麼事了?”項莊不由急道。
“聽項它說,鳳姑娘一天都沒見到人了,讓我出來找找,我找了好多地方,都沒找到,所以來問問你們!”季布焦急說道,這時,項莊不由一拍大//腿,懊惱不已,是不是自己今天的話刺激到她了,才會使她離家出走?
若是出了什麼事情,自己該如何向曹無咎交代?越想越急,越想越懊悔,項莊回身拱手看向虞子期,嘆道:“我去找找鳳姑娘,不能陪你們了!”
這時,項羽不悅道:“鳳姑娘不見了,我們豈能無視?”
“對,我們一起去找人!”虞子期指著前方笑道。
見眾人如此,項莊點頭,勒轉馬,向吳縣大街中急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