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大家行動吧,沒什麼好留念的,請各位在夢想的道路上繼續努力。”
老師說的話帶給我些許的感動。但我的不捨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
走廊裡,櫥櫃旁。
“憐雪,我走了。”不用別人說我也知道我的眼神中一定充滿著向她祈求些什麼的感覺。
“好啦,只是分班而已,我在學校裡有空的話我會和你儘可能的每天和你發訊息的。”
“那要是沒空呢。”她被我可憐巴巴的眼神和現在說的無恥的話給逗笑了。
“就算學校沒空,我也會最少最少小修和你發訊息的。再說了,你不還得時不時地幫我往銀行裡存點錢。這咱倆不也得時不時地“接頭”?(學校理論上不允許帶手機,所以掃碼支付基本行不通,然後在學校吃飯和校內超市買東西都是靠餐卡,餐卡的充值是用的現金,憐雪住校,所以想要網購之類的需要依靠走讀的我來幫她存錢。)”
聽她用來形容見面的詞語我也忍不住地笑起來了。
本來想幫憐雪搬下的,結果班長手快,我並沒有遺憾,而是覺得解決了我的煩惱。(一方面我確實想幫她搬書,但另一方面也許是自卑心理,也許是在意別人眼光,我還是不好意思在其他學生面前和女生親近。)
當天下午,大雪。
所以因為天氣原因走讀生不上晚自習了。
走在路上,我更多的是失神,既什麼也沒有想,也什麼都亂七八糟地想。
晚上寫完作業後,直到憐雪的訊息,我心神才徹底平靜下來。
2017年夏。
分班後,除了課業更加緊張,競爭也更加激烈了。(新分的理科班,學生除了從升上高中的重點班中挑出一部分,還會從普通版挑出年級排名高的幾個編入。)
所以每天出教室門的次數屈指可數,早出晚歸伴隨著朝夕相處的黑板,老師,單一的生活這能靠著自己以及老師不停地給自己畫餅,滿腦子想著所謂的美好未來來維持。
偶爾我也會像這樣去校內超市買點吃來填補一覺睡到早自習前十分鐘而沒吃早飯的罪孽。
我在貨架上漫不經心地尋找著價效比最高的麵包,貨架不是很高,所以我的視線能輕易越過貨架的頂端。
常春二中的校規還是比較嚴格的,與一中的形成鮮明對比。一方面,休息時間被急劇壓縮而且經常摻雜著大量考試。另一方面,就是對於著裝的要求。
二中對於著裝,嚴格要求學生在週日到週五六天統一著裝校服,留出週六一天的時間給學生用來換洗校服,也就是說週六這一天在校園內可以穿著校服。
彷彿是為了休息大腦而不去集中精力主動接受資訊一般,視線分散,儘管穿著私服,但映入我眼簾的形象我還是很準確的辨認出了。
枯燥乏味的日常,和她在學校內的偶遇,就像是寥寥幾粒桂花,拌在了只有奶香和苦澀的拿鐵當中。雖然難得且又若隱若現,但是細細品味也能勉強苦中作樂了。
縱觀起始,我也許因為她的青睞與熱情,內心些許膨脹,但一直對自己的定位認知清晰。也許是不好意思,也許是自認為的卑微,我無法直接去打招呼。
趁著她挑東西,我連忙揣著我要買的東西,先她一步到達收銀臺,正好人多排隊,我就裝模做樣在那裡等著結賬。
“阿奏!”聽到熟悉無比的聲音,我應聲回過頭,完完全全地計劃通。
我不自已地像是掃描般將她的著裝映入眼簾。
墨綠色的揹帶連衣裙包著穿在裡面的白襯衣,連衣裙的下襬是兩層的,墨綠色的外層包著黑色的內層,比墨綠色外層長出來的部分是黑色的蕾絲邊。略顯緊緻的衣著更凸顯了身材的苗條,明明172的身高卻讓感覺她很嬌小。披肩發也是散開的,並且從中挑了一簇用發繩紮好後再配上蝴蝶結髮飾。
“哼,回回只知道盯著看,你就不能主動誇我下嘛。”
“有個詞叫什麼來著,不言而喻。”我對著她賊笑。
“那你下次看見我趕緊用手捂住眼睛,你千萬別看哈。”她朝著我吐了下舌頭。
“好好好,嗯哼,既漂亮又可愛。”我是真的詞窮了。
“噫,知道你詞窮了。”
閒聊之後又回到滿是隻有兩種人的教室——除了趴倒在桌子上面的就是挺直腰,手中的筆一刻也不願意松的人。
但剛才短暫的時光卻給了我莫大的能量,我也能精神地繼續忍耐枯燥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