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族雄師天降,強攻洛國南疆第一雄關邊城,很快這個訊息就像一陣風,飛快地刮向了洛國的每一個角落。
直至最後,終於刮進了天下人視若天下中心的聖地王都!
誰能夠想象,破掉千里之外洛國十萬大軍的荒原大軍,竟在數日之內,避過所有人的耳目,突襲至這洛國南疆第一雄關之處。
最為恐怖的是,他們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展開了第一輪攻勢。
在邊城之戰過後的第六天,溪竹在為許漢飛講了不下數次關於那一夜發生的種種詭異的事情之後,許漢飛似乎也相信了他口中每一次描述都沒有任何出入的事情。
不過還有一件事讓溪竹十分苦惱,那就是許漢飛雖然沒有繼續折騰他,但他也被徹底困在了邊城之中。
按照溪竹的打算,一開始是準備先到邊城然後尋個機會返回蘄縣,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原本遇上許雯那傢伙,和邊城馭軍統帥扯上了關係。
想來借個人情回去是絕對沒什麼問題了,可偏偏在這關鍵的時候遇上了牧族圍城,他現在是想走也走不了了,這些日子他雖然沒有別人過得那般惶恐,卻也心中無奈得很。
“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這時溪竹正走在邊城的大街上正喃喃自語,看他一路走去似乎漫無目的,可真正的情況是他一直在尋找一個人,自從那晚之後就徹底消失了的神秘人。
他還記得那人最後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王託福。
可隨著時間已經過去了許久,無論溪竹如何再去尋找,那人就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
那天夜裡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即便是溪竹後來想起心中也是充滿了後怕,還有就是許漢飛後來將他喚去問話之時也曾追問過此人,即便是身為南疆主帥的許漢飛也是一臉的凝重。
“此人很可怕,不過一定要將他尋回來!”
這是許漢飛的話,當然這也是溪竹心中的想法。
正在溪竹走神之際,身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溪竹迅速回過頭來,原來是許雯那傢伙。
要說這許雯,溪竹有時候看上去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其實許文、許雯,本是女兒身,第一次遇見許漢飛的時候就被許漢飛給認出來,不過可能是本家的緣故,而且許雯帶著信物。
“你幹什麼?”
許雯看到遊蕩在大街之上的溪竹,表現得倒沒有之前得那般緊張,好像這亂世之中她又尋到了什麼可以忘卻煩惱的事情。
“我二叔叫我來尋你,回去有事情要問你”許雯說道;
“又有事?”
溪竹皺了皺眉頭,似乎已經能夠想象得到之前與許漢飛見面的一幕,可是他本想去找的人沒找到,說的有些地方連自己都不太相信。
不過還好那夜的事情過於蹊蹺,許漢飛也算是被那個叫做王託福的年輕人親手所救,不然他說的一切對於任何人來說恐怕都是天方夜譚!
“還愣在那裡幹什麼,走啊。”
許雯依舊盯著溪竹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溪竹無奈,最後還是得跟上,因為如果要回蘄縣,還得靠他們。
只是這牧族大軍的出現,真的算是造化弄人了!
傍晚來臨,夕陽再一次傾灑在大地之上,連過四天牧族大營自第一次攻城退去之後,再沒了動靜。
只是那扎的聯營百里,就像是一把刀,懸了在邊城的脖子上!
這天傍晚,許漢飛再一次來到了北城府,這裡已經被人打掃過,所有的廢墟、屍體都被清理了出來,直到現在還很少有人相信,這北城府竟只在一夜之中便被徹底拔起!
許漢飛揹負著雙手,也許所有人都會為北城府的經歷所震驚,不過他知道,這種來自於未知的震撼過不了多久也會被人所忘卻。
因為許多年前,在這同樣的地方,發生過同樣的事情!
“將軍,牧族千里奔襲,如今一朝被退,已成強弩之末,如今六天已過,我軍雖損失慘重,不過據城而守,量他也不敢再度攻城!”
在許漢飛的身後,一名隨行得將士說道;
“準備的如何了?”
許漢飛沒有回答此人,只是依舊用那種凝重得語氣說道,經過這些日子,他的傷勢竟恢復得很快,就算是溪竹也不曾想到,不過他既然身為邊城主帥,想來自然也有著自己得手段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