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嬋兒一邊尖叫著,一邊無用地推搡身邊的黑衣人。可她一個弱女子,不要說沒習過武,怎麼可能敵得過這些人。
文郎最後肝腸寸斷趴在地上:“做鬼、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有什麼,比看著這世上你捧在手裡疼的人被人肆意凌辱還絕望的事。
紫嬋兒那廂,似乎真的放棄了希望,在身上的中衣也被黑衣人撕破之後,她眼中露過決絕,立刻就盯著面前的桌子,狠狠將頭砸了上去!
“不要啊!”文郎只能嘶聲大叫。
紫嬋兒對他笑了笑,也許這個男人根本意識不到他的作用,但對紫嬋兒來說,從遇見他的第一天,她就想幹乾淨淨地和這個男人過一輩子。
黑衣人已經看見了,以他們的身手,想阻止紫嬋兒自盡,是完全做到的。
但是,他們和宗楚客,都是冷眼看著。
紫嬋兒是用盡全力不想被凌辱,所以以死脫身。就在文郎滿手是血,拼盡全力要爬向自己妻子的時候。
紫嬋兒忽然尖叫一聲,她的肩頭被什麼重物打了一下,導致整個人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面。
門外,一雙穿著銀絲雲履靴子的腳,慢慢踏入了門檻內。
裴談眉目溫淡,身穿著大理寺卿的袍服,身後僅跟著一個低頭沉默的侍衛一起進來。
“宗尚書。”聲音淡淡溫然。
宗楚客並無好臉盯著他,“果然裴大人不會這樣待在大理寺。”
區區一個沒用的邢主簿,真能看住嗎。
看裴談身後那低頭沉默的年輕人,一身衣著明顯是出身裴家的暗衛,方才打在紫嬋兒身上的那一下,自然是出自此人之手了。
“裴某沒有待在大理寺,那宗尚書是為何沒有在尚書府?”裴談看似淡淡問道。
宗楚客的目光緩緩在紫嬋兒的身上掠過,“這對夫妻剛才對老夫只承認開的是一家普通尋常酒樓,可是,就是這座窮樓,卻連大理寺卿現在都來了。”
裴談恍若無意說道:“裴某前來,是因為早上有百姓前去衙門報案,說是長盛街上,出現了一夥黑衣持刀之人,趕走了過路百姓。”
此刻,所有黑衣持刀之人,都陰森森地坐在酒樓裡,在裴談面前。
宗楚客冷冷哼出了一聲。
樓內的黑衣人,忽然慢慢開始朝裴談和他身後的暗衛靠近,直到沉默地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裴談只帶了一個裴家暗衛,怎麼都不可能和這麼多的黑衣人正面對抗。
但裴談依然是雲淡風輕的臉色,還看向宗楚客:“尚書大人來這裡,到底想幹什麼?”
宗楚客陰沉看著他,對於這個豎子,他絲毫對話的興趣都沒有。而且他注意到了,裴談帶的這個暗衛,卻不是他隨身的那個裴縣,這豎子絕不會無緣無故替換暗衛,那個裴縣現在在哪裡,還有待商榷。
“當你前方被一葉障目的時候,往往看不清全域性。”裴談竟然就在一張桌子前坐下來。
他放鬆的模樣,彷彿就和平時是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