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嬋兒雖被黑衣人壓住,但是衣袖中的手卻越攥越緊。她的嘴角,甚至出現一抹遊離的笑。
宗楚客的這句話,已經足夠說明,…他甚至還不知,眼前的紫嬋兒,才是他所謂的“宮中逃奴”。
“我們根本不認得什麼荊婉兒,更不曾見過她,大人明察啊。”文郎還在掙扎,他看著妻子微微顫抖的身軀,只覺得萬念俱灰。
宗楚客眼中劃過一絲陰毒,他這一生除了自己親兒子,不會對任何人容情。這對夫妻想在他眼皮底下耍心眼,太天真了。
“先卸了男人一條手,要是還不說,就把四肢挨個卸掉。”他看出來這個男人才是沒用的,而女人,不管多麼沒用,永遠都會對自己的男人心軟。
那踩住文郎的黑衣人,殘忍的目光落在文郎的右手上,只見他一腳狠狠踏在文郎肩肘,文郎發出可怕的慘叫之後,胳膊依然被踏斷。
“相公!!!”紫嬋兒不敢相信地淚流滿面,她一直溫柔的臉龐終於出現怨毒:“你們這些畜生。”
宗楚客不為所動:“說不說?”
紫嬋兒秀麗的雙眸裡面,除了淚水之外,就是隱忍的一言不發。
宗楚客也不多言,對手下抬了抬手。
那黑衣人立刻一腳狠狠踏斷了文郎另一條的胳膊,文郎整個人如身在地獄中掙扎扭動慘叫。
“身為官家,就可以草菅人命嗎。”紫嬋兒含淚盯著宗楚客,這張惡魔的臉,此生此世她都不會忘。
而負責搜尋酒樓的黑衣人,此時已經從後院、二樓等各處,慢慢聚集到了一樓大廳。他們互相看了看,便對著宗楚客:“大人,都搜過了,沒有。”
宗楚客緩慢走到紫嬋兒的身側,轉頭看著這位風韻的美人:“荊婉兒被你們窩藏在哪?”
而黑衣人的腳,依然踩在了文郎的右腿。
紫嬋兒流著清淚:“你們有什麼,就對著我,不要為難我的相公。”
“真是好女人。”宗楚客不帶任何表情地評價道。
紫嬋兒看著他:“我知道你是誰,你的兒子,在上個月,已經被拖往午門處死了。”
宗霍的死轟動長安,此前哪有過一品尚書的親族被處以極刑。
宗楚客望著紫嬋兒:“本官說錯了,有時候女人的心,比男人硬多了。”
紫嬋兒扛著到現在不說,甚至文郎即將兩條腿都要被費。
宗楚客這時,示意那黑衣人放開了文郎。他鷹潭一樣的眼盯在紫嬋兒臉上:“將這個女人衣服扒掉,然後扔到大街上去。”
這下紫嬋兒臉色發白,文郎更是不可置信一般看過來。
黑衣人收起了刀,面無表情地說:“屬下遵命。”
“放開我…”紫嬋兒剛說一句話。
嗤啦一聲,她的外衣已經被撕掉了。
她臉上毫無血色。
文郎兩條手臂被折斷,此刻倉皇地在地上爬動,卻根本無法上前:“你們放開我妻子…放開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