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兒,如果我知道是你,我不會這樣做的”瑞王看著她明亮的雙眸,突然有些心慌,但還是預設了那些事,二人沉默了好一會瑞王才平靜得說道:“帆兒,你應該相信我的,我從未騙過你,所以以後也不會,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睿哥哥,你說錯了。”千帆看著他說道:“從咱們第一次見面開始,你便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真實的身份不是麼?所以你我之間談不上信任或者不信任。”
“你還記得嗎?”瑞王看著千帆倔強的模樣,突然微笑著說道:“那個時候你說長大了會跟我成親,我說你太小了,可你當時告訴我,睿哥哥我快快長大,你等等我啊,那個時候的你倔強的模樣與現在一模一樣。”
“睿哥哥,你雖然身在西關,我想也不至於不知道我已經與納蘭世子定親的事。”千帆笑著起身,淡淡地回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帆兒,留下來陪我吃頓晚飯吧?”瑞王看著她的目光柔和的彷彿三月春風,讓人心中暖暖的,完全不忍心拒絕。
“我真是迫不及待替睿哥哥去滅了月滅族,看看你準備如何拿下這湟源國的江山。”千帆目光中透著濃濃的失望,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主子,方才那位姑娘已經下山回軍營去了。”千帆離開後,瑞王又開始下起那盤殘棋,但是心煩意亂的他根本無法靜下心來。
瑞王的名字叫做洛睿峰,當年他之所以會遇到千帆是因為他避開了皇上的耳目路過那裡,千帆為了抓小偷,從二樓一躍而下摔在他身上,對著他展露笑顏的那一刻,他就對她有了不同於其他人的情愫。
所以他選擇暫時住了下來,看著她每日歡快地跑到自己面前,看著她在自己面前練武,感覺到她對自己的崇拜,他的心底反而會有種欣喜的感覺,所以當她說要跟自己成親的時候他雖然不斷告訴自己不可能,但是心底卻不自覺地開心起來。
可是那一晚他的行蹤不知怎麼回事被皇上派來盯著他的人發現了,所以他來不及跟她道別便很快離開了那裡,但是他一直派人看著她,將她所有的事情都瞭解的一清二楚,可是就在她回到京城後沒幾個月,他派去的人全部沒了訊息,至今生死不知,而之後他不管派去多少人都不見了。
他一直不知道究竟是誰針對他,現在看來,那個戴面具的男人才是讓他的人消失掉的罪魁禍首,但是自己與他並無冤仇,那個人又為什麼針對自己?難道也是為了帆兒?帆兒明明不是與納蘭珉皓定親了嗎?那麼這個神秘的男人又是誰?看他們二人的舉動,似乎十分親密,究竟是誰呢?
“派人跟著吧。”瑞王淡淡地開口,腦海中又出現千帆疏離而又淡漠的笑容,不禁嘆口氣,心中暗道:“帆兒,難道我又晚了一步嗎?”
“主子,您將咱們辛辛苦苦得來的羊皮殘卷就這樣給了那位姑娘,是不是太過兒戲了?”另一個藍衣人也出現在涼亭內,有些可惜地說道:“咱們不是為了當初上官霖留下的財富麼,如此一來豈不是便宜了他人?”
“輕舟,你話太多了。”瑞王眼神凜冽,冷冷地看了那輕舟一眼,方才在千帆面前那副溫柔如水的模樣彷彿從未存在過。
“屬下知罪,請主子責罰!”輕舟突然一個哆嗦,立刻跪在地上緊張地開口。
“下去。”瑞王口中吐出兩個字,坐在那裡整個人都散發出冰冷的氣息,看到輕舟消失不見,才閉上眼睛緩緩地靠在輪椅的靠背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瑞王突然睜開眼睛,眸中閃過一絲堅決,帆兒,不管如何,你都是我不能放下的牽掛,哪怕你怪我怨我,我也要將你留在身邊。
而千帆從廟裡回來之後便一言不發,將自己關在房裡不知道在做什麼,納蘭珉皓回來的時候便看到吳崢等人正著急地團團轉,但是他並沒有去打擾千帆,只是將一些需要緊急處理的軍務替千帆處理完,隨後又安排暗部派出一個人帶著尹公公的人皮面具從西關大張旗鼓地離開。
看了看天色,納蘭珉皓才走到千帆的房門前,低聲問道:“小帆兒,我能進去麼?”
“進來吧。”房裡傳出千帆平靜的聲音,納蘭珉皓推門而入,便看到千帆正對著兩張羊皮捲髮呆。
“在想什麼?”納蘭珉皓看著千帆出神,以為她是因為瑞王的事,悶聲問道。
“我在想如果我是上官霖,會把皇陵修在哪裡。”千帆託著臉不禁皺著眉頭說道:“可是看來我就不是個聰穎的人,所以想了一整日也沒有想出來。”
“你的意思是你在房裡一直在研究羊皮卷?”納蘭珉皓聽到千帆的話,不禁又問了一遍。
“廢話,不研究羊皮卷研究什麼?”千帆斜了納蘭珉皓一眼,隨後突然恍然大悟道:“納蘭珉皓,你又吃醋了是不是?你以為我在房裡不出來是因為遇到瑞王心情低落?”
“人家對你情意深深,聽他的意思你小時候可是很崇拜人家的,那你被心中的英雄利用了,難過下我還是能理解的。”納蘭珉皓小聲嘟囔著,臉上浮起不自然的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