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閣下很熟嗎?”嶽冷宇看著那白衣男子,冷冷地說道:“不管閣下是誰,都是有錯在先,楓陽,跟他們算算馬車值多少銀兩。 ”
嶽冷宇平日裡看著笑嘻嘻的,卻是出了名的護姐姐,最有名的便是他在街上偶然聽到兩個公子哥兒議論千帆是殺神,嫁給納蘭珉皓之後肯定會被嫌棄,結果嶽冷宇直接摸起旁邊殺豬鋪子的長刀,追了那兩個公子哥兒整整十三條街。
最後要不是吳祖得了訊息,在他將那兩個人揍得連他們爹孃都不認識的時候攔下了他,還不知道他會闖下什麼大禍,因為那兩個倒黴的傢伙,一個是侍郎府的公子,另一個是國子監督監的公子。
千帆自始至終都被姜不知擋在身後,而嶽冷宇說完那些話之後便對著千帆說道:“姐姐,咱們進去吃飯,剩下的交給楓陽就行了。”
“各位請留步!”莊羽身形很快,幾乎是一個瞬間便倏然出現在千帆面前。
只不過姜不知更快,莊羽剛落在千帆面前,千帆下一刻就被姜不知護在了身後,所以莊羽面前的仍然是姜不知。
莊羽今日來的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千帆,不過很顯然他沒想到千帆身邊竟然會有姜不知這樣厲害的高手,所以微微怔愣之後立刻笑道:“在下是真心實意向各位道歉,還請各位賞個面子。”
“既然莊公子如此盛情相邀,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千帆輕輕拉住要上前反駁的嶽冷宇,笑著開口:“只不過,那馬車也是要賠的,公子若是不介意,萬把兩銀子想必是給的出的。”
圍觀的人聽到千帆的話全都倒吸一口涼氣,要知道這馬車再貴,也不值得萬兩銀子啊!這嶽千帆還真是敢開口啊!京城的百姓幾乎沒有不認識嶽冷宇和千帆的,就算千帆輕紗遮面,別人也會立刻認出她嶽千帆。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即便嶽千帆現在只是納蘭珉皓的世子妃,卸去所有的繁華,但是也不代表她就變成了軟柿子任人欺負。
“好,沒問題!”莊羽的爽快再度讓所有人都驚訝了一番,要知道如果是普通人,怎麼也不可能立刻拿出萬兩銀子來吧?
“小二,帶路,我們今日要最上面的雅座。”千帆在翠煙的攙扶下繞過姜不知,笑眯眯地對著莊羽說道:“今日就讓公子破費了。”
嶽冷宇看到千帆這番舉動,再看那些百姓看向莊羽的眼神,明顯地就是在看一個冤大頭的表情,不禁心中狂笑,他的姐姐啊,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肯吃虧,你有必要表現的跟賴上人家這個冤大頭似的麼?
待到千帆坐在那最大的雅座之中,立刻讓翠煙叫小二來,隨後說道:“小二,把你們的拿手好菜都給我上來。”
“客官稍等,馬上就來!”千福樓可是七皇子和她嶽千帆的產業,那小二總不會眼拙到認不出自家東家,只不過配合著千帆演戲罷了。
“莊公子眼生的很,看來不是京城人士。”千帆看著對面的莊羽,笑著說道:“莊公子是第一次來京城?”
“姑娘不如讓這位壯士先坐下?”莊羽的目光鎖在戴著面具的姜不知身上,笑著說道:“看這位壯士的身手,想必是姑娘的朋友吧?怎麼能讓他跟侍衛似的站在你身後?”
“莊公子,你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千帆接過翠煙剝好的瓜子,完全不在意自己說出來的話又多粗,笑著說道:“他是我的朋友也好,侍衛也好,站著也好,坐著也好,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要說這莊羽也真是眼光毒辣,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察覺她和姜不知之間並不是太有默契,所以才會故意挑唆他們之間的關係,只不過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千帆從來不會按照常理出牌。
“在下也只是好心提醒姑娘一下而已,”莊羽雖然被千帆噎得微微一愣,但是笑容始終不減,看著她說道:“還沒請教姑娘芳名?”
嶽冷宇看翠煙剝著瓜子還不夠千帆吃的,便伸過手將翠煙手裡的瓜子盤端了過來,猛然一拍桌子,下一刻所有的瓜子竟然都被震開了口,無視莊羽驚訝的目光,這才笑著遞給翠煙說道:“這樣剝的比較快些。”
“你這武藝還是不行啊!”千帆看了一眼那些已經開口的瓜子,不滿地說道:“我還以為你直接就能把瓜子震出來呢!回去好好練練才行啊!”
“你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有空挑剔!”嶽冷宇不滿地說道,結果一直站在千帆身後的姜不知竟然伸出手,從翠煙端著的盤子中抓起一把瓜子,隨後輕輕一握,再開啟竟然只剩下瓜子,皮全都不見了。
“哎呀呀,你看看人家小知,武功不行就不行,還不承認!”千帆笑著將瓜子放到嘴裡,抬頭看向姜不知說道:“你不會把瓜子皮全吃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