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珉皓收到順子的口信,便跟納蘭王說了一聲,隨後匆匆趕到門口,遠遠地看到千帆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納蘭珉皓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問道:“怎麼悶悶不樂?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只是有些心慌。”千帆搖搖頭,隨著納蘭珉皓上了馬車,才問道:“冷辰和林清兩個人走了多久了?”
“有半個多月了吧?”納蘭珉皓想了想說道:“他們兩個也是,走的時候也不跟咱們說一聲,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走了,也不知道去哪裡。”
“我聽說冷辰帶走了曦兒的牌位,想必是帶她們四處走走吧,”千帆點點頭,隨後說道:“本來是打算忙完這一陣便操持他們的婚事,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聽林清說,她和冷辰拜過天地了,沒打算弄那些繁文縟節,既然他們這樣想,咱們又何必違揹他們的心思?”納蘭珉皓笑著說道:“只要他們開心就行了。”
“父王準備什麼時候回去?”千帆突然想起這件事來,連忙問道:“不如等過了年再走也不遲。”
“父王擔心外蜀有什麼不妥,所以打算等到傷勢一好便立刻離開京城。”納蘭珉皓想起方才和納蘭王的對話便說道:“他覺得再留在這裡就怕皇上會生出一些不該有的想法。”
“你是說皇上打算收回父王的兵權?”千帆皺起眉頭,想了許久才說道:“不過現在走倒也是個合適的機會,皇上這會焦頭爛額,估計也顧不上父王。”
“嗯,父王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救出小三兒的事估計就是咱們的事了。”納蘭珉皓點點頭,聽到外面寒霜“籲”的一聲停住馬車才說道:“咱們得想辦法偷溜進去了。”
千帆下了馬車才發現寒霜並沒有靠近皇宮,無奈地說道:“你當皇宮是你家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萬一被皇上知道了,到時候咱們可就解釋不清了。”
“我一直都當皇宮是我家。”納蘭珉皓笑道,一把抱起千帆說道:“而且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武功高就有這麼個好處,去哪誰也攔不住,更何況我還早就摸清楚了他們的守衛情況。”
“是,還是我家世子爺厲害,”千帆聽到納蘭珉皓臭屁的話,不禁笑著回道:“等到回頭皇上發現你會武功,小心直接把你咔擦了。”
“不等他咔擦,我估計就已經跑路了,誰還在這裡等著被他咔擦?”納蘭珉皓帶著千帆左拐右拐,走了許久,總算潛入了衛知陽的院子。
“這會把我們找來,你是有多麼重要的事情?”納蘭珉皓看到衛知陽在房間裡獨酌,不禁詫異地說道:“你什麼時候還喜歡自己喝酒了?”
“偶爾會喝一點,反正也是閒著無事,”衛知陽看到千帆笑著說道:“帆兒,上次我聽三皇子說是你派人保護祖父,真是很謝謝你。”
“大哥,你在說什麼啊,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事,”千帆走到他面前,擔心地問道:“大哥,你有什麼心事嗎?說來聽聽,看看咱們有沒有辦法解決,不要什麼事情都悶在心裡面,不然我們也會很擔心的。”
“沒事,”衛知陽笑著擺擺手,隨後斂去笑容,對著納蘭珉皓說道:“你上次讓我查的事已經有了眉目,皇上用的枕頭有問題。”
“枕頭?”納蘭珉皓聽到衛知陽這麼說,不禁奇怪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枕頭的問題?還有,上次想讓你在皇上丹藥裡放毒的背後之人你有沒有眉目?有沒有派人跟著他?查到什麼沒有?”
“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那日我跟皇上說,皇上最近似乎睡得不是很好,就趁機去看了皇上用的東西,結果在皇上的枕頭上聞到了淡淡的異香,但是我不能確定那種香是用來做什麼的,所以我沒有表現出來,避免打草驚蛇。”
衛知陽頓了頓,又說道:“那個太監我也派人跟蹤過,不過他竟然出宮了,而且自此不知所蹤,我並不能確定這件事究竟是不是跟宮裡的人有關,或者他可能已經被滅口了。”
“現在皇上性情多變,與之前的皇上有著很大的不同,所以從這點我們來分析,那自然是中毒了,但是你只是聞到了異香,並不能確定那個就是造成皇上脾氣暴躁的原因,”千帆搖搖頭說道:“而且咱們沒辦法去證明那個枕頭就是有毒的,也沒辦法告訴皇上。”
“我為皇上診脈的時候也察覺到他體內有一絲奇怪的波動,”衛知陽皺著眉頭說道:“我仔細考慮了許久,懷疑皇上不單單是中毒這麼簡單,有可能是被種蠱了。”
“蠱?”千帆和納蘭珉皓對視了一眼,驚訝地說道:“為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