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馮嬌嬌一下眼:“死丫頭不知道天天整些啥詞,第一件就第一件,還處女作!誠心拿你奶開心!”
“哪有!”
哎,解釋是無用的,她還是打她的毛衣吧。
幾個人說說笑笑,扯東扯西的邊聊天邊打著手裡的毛衣。
因為馮嬌嬌提前跟李梨花通了氣,她給馮大剛打,所以李梨花就給大孫子馮天磊打,大嫂給女兒馮彤彤打,二嫂給女兒馮瑤瑤打,趙秀蘭給馮老爺子打。
沒覺得多長時間,已經下午三點多了,中午眾人不餓都沒吃飯,中途馮大哥和馮二哥回來了一會兒吃了點饅頭蘸肉醬又出去玩了。
畢竟好不容易不用幹活,村裡小夥們,大叔們聚在一塊玩骨牌,紙牌,女人們在家準備大年和正月的吃食。
快過年了,大雪封路,又不能出去採買年貨,所以都比較清閒。
畢竟誰家都不像馮嬌嬌一家,布料不缺,棉花不缺,細糧肉都不缺。
今年唯一一點值得高興的就是,家家戶戶都分了不少肉,大年三十能吃頓紅燒肉,吃大肉餃子,正月走親戚也能提個半斤一斤的。
晚上,馮嬌嬌簡單的弄了個炸醬麵配了兩盤前幾天趙秀蘭醃製的酸菜和泡蘿蔔。
一家人早早吃了晚飯各自回屋休息了。
在馮嬌嬌忙碌著收空間裡的雞鴨鵝蛋,殺雞殺鴨殺鵝的時候,馮家的三兒子,馮愛軍經過兩天兩夜終於下了火車,雙腳終於踩在了這片熟悉的土地上。
“終於到了,這邊還是這麼冷!”馮愛軍拄著一根柺棍站在火車站門口用勁吸了口冷空氣說道。
“是呀,幸好聽您的穿了厚大衣。馮營長,咱們還是先找個招待所休息吧,明天再回您家?”小姜扛著一大袋行李說道。
“嗯,往前走五十多米應該就有個招待所。”
“好,馮營長您自個兒行嗎?”
“嗯,走吧。”雖然此刻迫切的想要回家看看家人,可是看著受傷的腿,無奈只能等天亮再說。
馮愛軍說完就朝著記憶中的招待所走去,團長的勤務員扛起行李快速的跟上。
兩個人在招待所把剩餘的乾糧就著熱水吃了點,草草的洗了個澡就休息了。
第二天天剛亮,回家心切的馮愛軍帶著小姜到招待所吃了碗麵,最後花了五元的高價僱了一輛牛車踏上了回村的路。
“這,這,這也太冷了!我,我…我覺得我馬上就要凍死了。”小姜打著哆嗦說道,這會兒他整個人捲縮到了大衣裡緊緊挨著馮愛軍。
馮愛軍倒是覺得還好,畢竟是這裡長大的,從小家裡窮,穿著一個爛棉襖還整天不著家上樹下河瞎玩呢呢。
村子裡的人們不都這麼過來的?
沒多冷!
瞥了一眼身邊抖動的一團兒,心想,真弱!
這要是他手底下的兵,一定讓他在雪地裡爬個三天!
看來回去後得和團長提提,勤務兵也得有個好身體!
正凍的瑟瑟發抖的一團兒突然感到更冷了!!
哎,誰讓他自作孽呢?
你說他個南方人跑到大東北來遭這罪,不是自作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