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柳映江帶著幾分傲然說,看向族長的目光中帶著幾分輕蔑,他這個眼神徹底激怒了族長,他靠近柳映江帶著幾分戾氣:“柳映江,你不過是一個階下囚,竟還留的一身傲骨,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撐到幾時?現在眾人知道你能醫治疫病,你若是沒有治好,可不只是被關在這裡這麼簡單了。”
“我柳映江與他們毫無干係,為何要為他們醫治?”柳映江毫不猶豫的對上族長的目光,四目相對兩個人之間的眼神交流很是強烈,甚至能聞到火藥味。
“柳映江,若是你不去也可以,那我現在便殺了她!”族長說著抽出一旁侍衛的劍救指向了高洺湖,柳映江眸中瞬間盛滿怒意,他將高洺湖摟進懷中目光直直看著很拿劍道:“你敢傷她一分,我便與你拼命!”
“只要你去,我自然不會動她。”族長見柳映江這麼看重高洺湖,眼中閃過幾分算計。
“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高洺湖有些擔憂樂瑤,不知道這幾日她在哪裡呢?
“去看看那些染瘟疫的人,或許能發現什麼。”柳映江朝院門口走,高洺湖跟上去,那些原本守著院子的守衛也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顯然是族長命令他們嚴格監視自己。
這山莊瀰漫著一中陰鬱之氣,每個人都看起來死氣沉沉的,顯然這瘟疫帶給他們的影響不小。
“柳大哥,瘟疫一般有什麼症狀?”
“染上瘟疫的人,一般都會四肢無力,咳嗽發熱,若沒有及時醫治就會不斷咳血,臉色灰白,很快就會身亡。”柳映江說著,目光狀似不經意的打量著山莊。
有一個護衛給他們引路,很快他們就到了山莊後院,這裡面不時有人抬出去身上蓋著白布,柳映江與高洺湖走進去,看到院子裡的人都一副頹靡虛弱模樣,有的人正走著路突然就倒下了,便立馬有人將他們抬走,高洺湖看著那些屍體有些惋惜道:“這瘟疫竟如此厲害,這麼多人死於它。”
柳映江攔下一具正要抬出去的屍體,他輕輕揭開那蓋著的白布,輕輕伸手揮了揮那陰鬱氣,高洺湖瞧那人模樣果然是臉色灰白,臉色竟也生出許多血斑,很是瘮人。
簡單撕了塊布掩住口鼻,柳映江取出銀針朝著那人的唇鼻之間紮下去,再將銀針緩緩抽出來,那銀針泛著紫黑色,高洺湖一驚:“這是……中毒了?”
他仔細端詳了一番,臉色有些凝重,又在他身體其他幾處施針,銀針皆是紫黑色。
揮手讓那人將屍體抬下去,柳映江決定去看看那些染病的人,一個青衣男子站在湖邊,正努力試著提起劍,可才離地就哐啷一聲摔在地上,他身形輕輕晃了下滿是不可置信,又去拾那劍,柳映江走到他身邊道:“身患瘟疫早四肢無力,何苦如此……”
那人目光灰敗,眼神破碎。
苑中患病之人見到柳映江來目光裡皆露出驚恐神色,也有人憤怒道:“就是這個柳映江害我們染上瘟疫!”
那些紛紛圍住了柳映江,皆是面帶兇色討伐柳映江道:“柳映江,我們都是將死之人,如今死也要拖你一起去見閻王爺。”
高洺湖目光淡淡瞥了那些人一眼,道:“若你們真不想活命,儘管殺了他就是,可是你們要知道這世上,無人醫術可及他。”
那些人聽此,相互對視了一眼似乎有著幾分猶豫,生死麵前大多數人都是貪心的,哪有人不想活明?
“你們曾經武功再高強,如今也不過一個廢人,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準備如何殺我?這瘟疫來勢洶洶,你們若是再不醫治,怕是都活不過今晚了。”柳映江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我這一身醫術,何苦浪費在你們這些將死之人身上?”
說著柳映江便準備要走,突然一個聲音叫住了他:“柳毒醫請等等。”
叫住他的那人正是方才那青衣男子,他向前邁出一步拱了拱手道:“請毒醫為我醫治,不甚感激。”
柳映江挑眉,見他目光裡帶著幾分堅定,他動容道:“你過來。”他取出銀針在他手上紮了一下,果然都是深紫色,看起來他們不僅染了瘟疫,更是中毒了。
若是平常疫病,死後臉上不會出現血斑,而且還能拖上六七日,可這此瘟疫不過一日就致死,足可見其兇險。
柳映江從帶來的藥草中選出幾樣,交給高洺湖道:“你讓那些人去尋用器來,將這草藥熬了。”
院子裡很快就飄散出濃濃的草藥味,高洺湖濾過草藥倒出半碗藥湯,柳映江又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罐子,滴了幾滴下去,那原本青黃的藥湯瞬間覺變得濃黑,似乎害有著化不開的苦味。
“喝了它。”柳映江端起那藥遞給那青衣男子,他目光看了一眼毫不猶豫的接過來一口飲下來,苑中其他人的目光紛紛都看過來,似乎想看看他到底有沒有法子解這瘟疫。
那湯藥下去,青衣男子卻沒有變化,而且臉上竟隱隱有血斑生出來。
“他哪裡是什麼醫聖!分明又是來害我們的!”一個人又驚又氣喊道,那些人也紛紛附和一時間質疑聲不斷,那青衫男子輕輕撫了撫自己的臉,卻並無怒意,柳映江正思襯著哪裡不對,高洺湖突然驚喜道:“消失了,血斑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