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向貴妃姐姐將了雲煙錦討了回來,沒想到惹的她不悅,臣妾惶恐,不知道道如何是好?”柳絮兒輕輕扯了扯北堂謹瑜的衣袖,淚意盈盈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北堂謹瑜伸手握著她的手,安慰著道:“愛妃不必在意,這事情錯不在意,蕭貴妃這邊朕自然會去說。”
柳絮兒有些感動,勾起笑容看著北堂謹瑜道:“皇上,有你在臣妾什麼都不怕。”
北堂謹瑜也笑著,但是卻越發忍不住想起高洺湖,昨夜她離開御書房說的那一句話,讓他無法忘懷。
“見或者不見,又能改變什麼?”
曾經他與高洺湖之間,恩愛有加,心意想通,沒想到如今竟然到了樣見一面都覺得沒必要的地步,他的心裡泛起酸澀,但是想到那個黑衣人,他不由得有些怒意,若非他早早安排了人手保護高洺湖,昨夜他見到的,怕就是高洺湖的屍體了吧。
“愛妃。”北堂謹瑜想到黑衣人竟然供出柳絮兒是幕後黑手,他半信半疑,所以出言試探。
“皇祖母這幾日與朕閒談,總是提起立後的事情,她說壽辰將近,若是如今能確立皇后人選,便一同舉辦封后大殿,也算是同喜同賀。”北堂謹瑜看著柳絮兒緩緩說道,目光仔細觀察她的反應。
果然,柳絮兒先是有些驚訝,然後就是喜悅,雖然她很快遮掩下去,但是北堂謹瑜還是瞧的清清楚楚,一瞬間,他覺得心情複雜。
“太皇太后怎麼突然說起立後的事情?”柳絮兒故作平靜的說,端起茶杯緩緩飲了一口茶。
北堂謹瑜的神情有幾分冷淡,但是沉浸在立後訊息中的柳絮兒並未發覺。
“高洺湖已被廢多日,後宮不可無主,畢竟後宮前朝是為一體,這封后的事情,確實應該好好議一議了。”北堂謹瑜說道,看到柳絮兒眼中喜悅的光芒越發甚,眼底寫著野心,他握著茶杯的手漸漸用力,若非控制了力道,怕是早便要碎了。
“立後乃是大事,後宮主位空懸許久,皇上和太皇太后必然能為大周朝選出一位賢良淑德的皇后。”柳絮兒笑著說,看起來滿是溫婉大度的模樣。
“愛妃這般識大體,朕心甚慰。”北堂謹瑜笑著說,只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他一直以為柳絮兒與後宮女子不同,她溫婉大方,從來不求名分地位,沒想到如今竟然也對後位有心。
“皇上,馬上便到響午了,臣妾這就讓小廚房去上膳。”柳絮兒笑著說,正準備起身,沒想到北堂謹瑜卻叫住了她,“愛妃,朕御書房還有些事情,先回去了,有時間再來看愛妃。”
柳絮兒有些驚訝,北堂謹瑜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狀似安撫道:“愛妃一向善解人意,朕自然記在心裡。”
他的話裡別有深意,聽在柳絮兒耳裡卻是覺得北堂謹瑜是在暗示立後之事,她垂下眼眸掩住心中欣喜,輕輕點點頭道:“皇上為國事操勞,可要注意龍體。”
北堂謹瑜轉身走出了倚月宮,心中沉重,他略沉思了一下便朝蕭貴妃所處而去。
蕭貴妃此時正在苑中賞花,只一個宮女陪伴著,她一襲藕色宮裝,勾勒出綽約身姿,她微微俯身去聞那牡丹花,姣好的面容沐浴著日光更添幾分美感。
蕭如煙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握著,指甲都幾乎要鑲嵌近肉裡了,好你個柳絮兒,竟然敢告狀。
“皇上,臣妾知錯。”蕭如煙連忙跪下,一臉惶恐道:“臣妾許久未見那雲煙錦,著實是喜歡……”
“貴妃起來吧。”北堂謹瑜伸手牽起蕭如煙,他今日說起這些事情,只是突然覺得自己對柳絮兒的寵愛有些盛了,所以才會讓她有了野心。
果然,高洺湖是高洺湖,柳絮兒是柳絮兒,怎麼能一樣呢。
北堂謹瑜看著坐在自己面前淺含笑意的蕭貴妃,目光裡有著婉轉嫵媚,她似嬌似嗔的看著自己道:“皇上,你為何這樣看著臣妾?”
“貴妃,這些時日,朕疏忽你了。”北堂謹瑜放柔了聲音,似乎帶著幾分不真切,蕭如煙眼中露出光芒,連忙搖搖頭道:“皇上日夜操勞國事,已經很辛苦了,臣妾能默默守在皇上身後,覺得很幸福。”說著她的頭輕輕靠在北堂謹瑜的肩膀上,滿眸都是幸福。
北堂謹瑜溫香玉在懷,可是他卻不受控制的想到高洺湖,他記得他與高洺湖互換身體後,見識多了這後宮的骯髒紛鬥,他厭之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