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看向一旁的雲煙錦,狠狠的將其揮在地上,她滿是怒意的說:“這個柳絮兒,當真是白眼狼,如今倒越發囂張了。”
“娘娘,珍嬪仗著皇上的寵愛,對您越來越無禮了,竟然都敢出言挑釁了,誰知道日後她會生出什麼事端?”
“柳絮兒,本宮說過,既然有辦法讓你獲得恩寵,自然也能讓你一無所有。”蕭貴妃隱忍下眉間的情緒,眼中有著一閃而過的陰狠。
蕭如煙和柳絮兒之間終於撕破了臉,一個是皇恩盛寵,一個的權勢極盛,後宮中頓時有了硝煙暗湧,只是高洺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硝煙竟然也湧到了她身上。
這天夜裡,高洺湖洗漱好了準備去休息,沒想到剛剛走到簷下,一個黑衣人從一旁的樹上閃出,他自腰間掏出匕首,直直朝高洺湖而來。
高洺湖心中一驚,有些慌亂的想要躲開卻一腳踏空身後的臺階,整個人向後仰去,那泛著寒光的匕首再次朝自己而來,她的瞳孔驀然睜大,就在她以為那匕首要刺到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閃出來,一腳踢開了那匕首,瞬時扶住了高洺湖然後很快就與那黑衣人打鬥起來。
高洺湖看著那打鬥的兩個人,後知後覺有些驚慌,伸手輕輕撫了撫自己的心口,心跳快的不行。
沒有過幾招那個黑衣人就漸漸落了下風,很快就被擒住了,那個人看了一眼高洺湖道:”高姑娘,請您跟卑職走一趟。”
高洺湖看著那掉落在地上的匕首,緩緩點點頭,三人很快就到了御書房。
“皇上,這黑衣人行刺高姑娘,卑職將高姑娘也一併帶來了。”那隱衛跪在地上,一旁是被他打傷的黑衣人,躺在地上看起來神情扭曲蒼白。
“行刺?”北堂謹瑜有些驚,目光連忙看向一旁的高洺湖,見她並無大礙心才稍稍安了一些,北堂謹瑜瞥到一旁的黑衣人,目光裡凝聚著寒意,沉聲問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那黑衣人閉口不語,北堂謹瑜冷意更甚,徑直甩袖將一旁的茶杯朝他砸去,那茶杯碎於地上濺起的碎片劃在那黑衣人的身上,他的眉頭痛苦的更加皺起來。
北堂謹瑜走到他面前,抬腳朝著他落有碎片的手狠狠踩下去,低聲問道:“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那碎片被生生壓入血肉之中,黑衣人痛苦的出聲,終於開口道:“我說,我全部都說。”
黑衣人跪在北堂謹瑜面前,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出來。
“你說什麼?”北堂謹瑜怒拍桌子,質問那黑衣人:“你說是珍嬪派你來的?”
“是,珍嬪娘娘告訴奴才一定要殺了高洺湖,她說高洺湖與皇上曾經有夫妻情意,怕舊情復燃,擋了她的後位之路……”黑衣人說著,聲音漸漸虛弱起來。
“將他帶下去,關押起來。”北堂謹瑜說著,待到那隱衛帶著黑衣人下去,他才目光緩緩看向高洺湖道:“你沒事吧?若是真的出的出了什麼事情,真的怪罪到珍嬪身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高洺湖就冷冷的打斷了:“皇上一向寵愛珍嬪,如今皇上派人保了我一命,竟也是為了不讓人有機會陷害珍嬪。”
她的笑聲諷刺,眉目中突然多了幾分的可笑。
北堂謹瑜緊握拳頭,覺得高洺湖的笑容分外刺目,他分明就是派人想要保護她,在她的眼裡竟然是別有用心。
“愛妃此話怎講?這雲煙錦愛妃為何受之不起?”北堂謹瑜端起茶杯緩緩飲了一口茶,帶著幾分不解。
“臣妾……臣妾不知蕭貴妃姐姐也喜愛這雲煙錦,所以……”柳絮兒的話停的恰到好處,她的眼眸輕輕垂下,展現出幾分柔弱。
北堂謹瑜挑眉,他自然知曉蕭如煙喜愛雲煙錦,只是這是他賞賜給柳絮兒的,怎麼還與貴妃扯上關係了?
“愛妃的意思是……”北堂謹瑜伸手輕輕拍了下她的手道:“可是蕭貴妃為難你了?”
“沒有,貴妃姐姐昨日偶遇桂喜公公,說是很歡喜那些雲煙錦,所以便拿去了,原本這也不是什麼很大的事情,臣妾也都習以為常,但是……這雲煙錦著實珍貴……”
柳絮兒說著,看向北堂謹瑜的目光裡帶著幾分委屈,清澈如許的眼眸中泛著幾點淚意,楚楚可憐,北堂謹瑜的心中有著幾分憐惜,但是他的目前突然閃過高洺湖的模樣,她滿目瘡痍的看著自己,冰冷模樣,他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
“愛妃受委屈了。”北堂謹瑜說著這話的時候目光卻沒有看向柳絮兒,卻有幾分的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