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洺湖點點頭,對秦淮說道:“或許秦大人不太跟帝都的官員來往,並不是很清楚我父王的喜好。這個名家字帖嘛,還是秦大人自己留著鑑賞吧!”
高洺湖心裡竊笑,她果然沒有猜錯,影衛確實知道武王的喜好,甚至清楚哪天誰送了他什麼禮物!
高洺湖不禁看了身邊的北堂謹瑜一眼,這個高高在上的帝王,果真不簡單!或許旁人在他眼裡都是沒有隱私的,高洺湖突然有些害怕。這樣監視別人一舉一動的北堂謹瑜,讓她覺得有些不舒服。
秦淮聽了高洺湖的話,笑的更加親切了,他更加恭敬的說道:“下官也命人準備了一幅用東珠織成的壽字,還請北堂公子在令尊生日的時候獻給令尊。”
東珠織成的壽?這位秦大人真是大手筆,高洺湖在心裡冷笑一聲,齊州城裡已經十室九空了,他這位齊州知府卻這麼富貴,竟然用東珠織成了一個壽字,要知道一顆東珠都價值連城了。
高洺湖笑了笑,說道:“秦大人有心了。”
這位秦大人真是相當奸詐,他明明知道武王喜歡東珠,甚至自己都準備了用東珠織成的壽字做禮物,卻偏偏故意說錯武王的喜好,以此來試探高洺湖,還好高洺湖她識破了秦淮的詭計。
秦淮諂媚的說道:“王爺喜歡就好,下官向來仰慕王爺,能夠討王爺的喜歡,那是下官的福氣。”
高洺湖勾了勾嘴角,邪魅又霸氣,她淡淡的說道:“齊州這個地方近年來受災嚴重,也太窮了些,本公子回去跟父王說一聲,讓他想辦法把秦大人調往富庶的地方做官。”
秦淮趕緊擺手,急忙說道:“不勞北堂公子費心,下官在這齊州做官就挺好的。”
高洺湖心裡冷笑,確實挺好,在這裡能貪賑災的錢,餓死了百姓,他倒富的流油。
高洺湖笑道:“既然秦大人願意在齊州做官,那本公子便不多事了。”
她頓了頓,又說道:“本公子今日來,其實是想跟您說一說我跟秦小姐的事情。”
秦明月痴迷的看著高洺湖,她含情脈脈的說道:“北堂郎,我是那麼的愛你,爹爹肯定會同意的。”
秦淮卻笑著搖了搖頭,他說道:“既然北堂公子已經娶親了,那麼下官的小女就不能嫁給您了。”
“為什麼,爹爹。”秦明月淚光閃爍,“這是為什麼,爹爹。我跟北堂郎情投意合,難道您要棒打鴛鴦嗎?”
秦淮摸著鬍子,說道:“我秦淮的女兒怎麼能跟別人分享夫君呢?而且我的女兒不能做側室。”
秦淮目光灼灼的看著高洺湖,他想既然北堂公子口口聲聲說和他的女兒情投意合,那麼怎麼會讓他的女兒做側室呢?如果北堂公子將原配休了,娶他的女兒,那麼他就跟武王是兒女親家了,他秦淮也就是皇親國戚了。
想到這裡,秦淮似乎覺得自己已經是皇親國戚了,不禁有些飄飄然。
高洺湖見秦明月傷心欲絕,於是她發揮自己高超的演技,悲痛的說道:“秦大人,本公子確實很喜歡秦小姐。”
她痛苦的說道:“誰讓本公子已經娶妻了呢?難道我跟秦小姐就註定有緣無分嗎?”
秦淮笑道:“那也未必。下官倒有個主意。”
高洺湖誠懇的問道:“不知道秦大人有什麼主意呢?秦大人怎樣才同意讓秦小姐嫁給本公子呢?”
秦淮摸著鬍子,沉吟片刻,他笑著指著北堂謹瑜說道:“北堂公子可以將夫人休了,然後再娶小女。”
這個秦淮,真是敢想!竟然讓高洺湖休了北堂謹瑜!他是想讓秦明月做武王名正言順的兒媳婦吧!她一個小小知府的女兒,身份不夠高貴,哪裡有資格做皇室公子的正妻!這秦淮真是貪心,側室都滿足不了他!
秦明月聽她爹爹這麼說,立馬氣焰囂張起來,她大聲說道:“對,休了她,休了這個可惡的女人!”
北堂謹瑜冷冷的說道:“憑什麼休了我?”
秦明月生氣的對北堂謹瑜說道:“竟然還敢問憑什麼休你。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跟北堂郎結婚了。我們倆情投意合,你也好意思霸佔著北堂郎嗎?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北堂謹瑜瞪了她一眼,恨恨的說道:“搶別人夫君的人才是不要臉的女人!我看你才是最不要臉的!”
秦明月聽到北堂謹瑜罵她,嬌滴滴的走到高洺湖身邊,撒嬌道:“北堂郎,你看她,她欺負我!”
沒等高洺湖反應過來,北堂謹瑜狠狠地一個巴掌便扇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