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是偶然間路過而已。”
“騙鬼呢?”
高洺湖氣鼓鼓的看著,明顯在撒謊的北堂謹瑜,用手猛戳他的心口,又是不悅的指責道,“許我出宮的人是你,跟蹤我的人還是你,北堂謹瑜,是不是所有的皇帝,都是你這樣的兩面派?”
真是快被他給氣炸了,高洺湖恨不得把這傢伙的心窩給戳穿,看看裡面的心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
雖然北堂謹瑜救了自己一命,可凡事都得要就事論事,想想他一路都在跟蹤自己,高洺湖便氣不打一處來,臉憋得通紅一片。
“罵完了?”
北堂謹瑜看著仍舊一臉氣憤的高洺湖,雖然胸口被這丫頭戳得生痛,但臉上仍舊帶著一抹溫柔的笑。
“高洺湖可不敢罵皇上您。”
她悶悶不樂的說著,腳一個勁踢著地上的泥地,都快刨出一坑來了,心裡的怒火卻一點沒消。
可這能怪誰?
高洺湖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子,天真的以為,只要從宮裡出來,便能得到片刻自由。
可她卻忘了一點,普天之下,莫過於王土,就算自己再怎麼聰明,也仍舊逃不過北堂謹瑜的魔掌。
“皇上,高洺湖累了,就先回行宮了。”
說罷,高洺湖轉身便想離開這陰暗潮溼的後巷,可北堂謹瑜卻先她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很缺銀子嗎?”
“廢話!”
高洺湖用力甩開北堂謹瑜扯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又大大的翻了個白眼,這才繼續說道,“高王府金庫的寶貝,盡數歸於國庫,我這借錢的,反倒成了一窮光蛋,又不是後宮的嬪妃,內務府又不會每月給我撥月銀,自己不想辦法,難道要餓死嗎?”
這話說的一句不差,高洺湖初進宮的時候,靠著自己從高王府帶出來的私房錢度日。
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宮中的用度,即便盡數都由皇上賞賜,但若想在後宮把日子過舒坦了,還得有更多的銀子用來打點。
因此,高洺湖手中的私房錢根本不夠用,只能想辦法賺銀子。
“皇上,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高洺湖跟您說不著,您還是趕緊回宮去吧。”
高洺湖撂下這番話,再次想要離開,可北堂謹瑜卻突然衝她丟來一袋東西,好在自己手疾眼快,接了個正著,否則,又得被結結實實的砸在腦袋上!
“北堂謹瑜,你是不是……銀子?”
剛想破口大罵的高洺湖,瞧見被自己接在手中的物件,竟然是滿滿一袋子的銀子,粗略算一算,最少也得有一百兩了。
再加上剛剛從賭坊贏來的二百兩,今夜一行,還真是收穫頗多。
不過……
“你為何要給我銀子?施捨我?還是可憐我?”
“這是朕借給你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