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洺湖,不是朕不讓你出宮,可你現在的身子,根本不適宜出去瘋跑!”
“在太后娘娘身邊,不過是修心養性而已,怎麼會瘋跑?皇上,就算想要找藉口,也得找一個靠譜的藉口吧?”
“朕沒有在找藉口。”
北堂謹瑜跟變戲法一樣,不知從哪弄出一手爐來,硬塞進高洺湖冰涼的手中,“就你這身子骨,就算是修心養性,也經不起長途跋涉的折騰。”
“拜託,夜高池就在京城裡,哪來的長途跋涉?”
高洺湖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兒,雙腿盤坐於軟榻之上,握緊手中的手爐,倒是讓身子暖和了不少。
北堂謹瑜明顯就是在找理由,可他最不擅長的就是說謊,找到的理由實在是蹩腳得很,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北堂謹瑜心裡在打什麼算盤。
“皇上,若不讓高洺湖去,高洺湖便……”
“便如何?”
高洺湖的話還沒有說完,北堂謹瑜便把身子壓了上去,用手輕點著那朱唇,好笑的說道,“你這丫頭,就知道朕心疼你,你變本加厲的在後宮折騰,如今,如你所願,皇后已經被打入冷宮,也該知足了吧?”
高洺湖剛才還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可現在,立刻就慫了。
她一張臉漲得通紅,雙手不安的抓住軟榻上的羊毛墊子,把頭側到一邊,吞吞吐吐的說道,“北堂……北堂謹瑜,這……這可是你欠我的!可別指望我感激你!”
“朕的確是欠你的。”
北堂謹瑜一邊說著,一邊把身子更加貼近高洺湖,雙手撐在這丫頭身體兩側,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足以彼此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眼看著就要嘴對嘴了,高洺湖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嗡聲嗡氣的說道,“北堂謹瑜!你趕緊給我滾蛋!”
“朕會為三年前的事負責,只要你肯點頭,朕會立刻封你為妃!”
“不……嗚嗚……”
高洺湖話說了一半,放在嘴巴上的手,就被北堂謹瑜強行拽開。
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北堂謹瑜不會強迫高洺湖做她不想做的事,但剛才實在沒能控制住自己。
啪!
高洺湖一巴掌扇在北堂謹瑜的臉上,便趕緊從軟榻上跳了下去,雙臂緊緊抱在胸前,警惕的瞪著他。
而北堂謹瑜並沒有因為高洺湖的一巴掌而惱火,而正因那一巴掌,倒是把自己給打清醒了,這身體裡蠢蠢欲動的火焰,也一點點熄滅。
“噝……你這丫頭,下手倒是夠重的!”
“還不是你自找的!”
高洺湖沒好氣的說著,北堂謹瑜摸了摸自己被打到腫紅的臉頰,無奈的搖了搖頭,又重重的嘆了口氣“罷了,朕懶得和你計較,出宮便出宮吧,但你也得答應朕一個條件,若不答應,就算你把這天給捅出一個窟窿,朕也絕不會讓你踏出宮門半步!”
“如今宮裡的人都知道,高洺湖深受聖寵,不知有幾百雙眼睛,整日都在盯著錦林殿,若再讓外人知道,高洺湖手中有這麼一催命符,怕是會死的更慘!”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軟榻的另一側,大大咧咧的盤腿坐在上面。
又用雙手托住自己的下巴,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瞧著北堂謹瑜,時不時眨幾下眼睛,這赤果果的惑誘,實在讓人難以自持。
但高洺湖自己卻不知,不過只是一些小動作而已,竟然會讓北堂謹瑜如此燥動不安。
然而,剛剛的一巴掌,北堂謹瑜仍是能感覺到一絲絲抽痛,便是強壓住自己心中的火,儘可能把視線從高洺湖身上移開。
“你這個丫頭,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呀!”
“皇上此言差矣。”
高洺湖從下巴上抽出一隻手來,豎起手指在北堂謹瑜面前晃了晃,這才又繼續說道,“高洺湖自是在心中對皇上的美意感恩戴德,可高洺湖總得活命不是?否則,以後就沒有人和皇上您鬥嘴了,所以,你還是把這塊免死金牌收回去,就當幫高洺湖一個忙了。”
“免死金牌是保你命的,怎就成了催命符?”
“皇上,您是有所不知,後宮女人最見不得的,便是萬千寵愛集一身的女子,而高洺湖手中的這塊免死金牌,卻更讓人嫉妒!”
高洺湖並非真心想要把這塊免死金牌還回去,畢竟自己現在是在懸崖上走鋼絲,這種保命的東西,日後自然用得上。
然而,此刻高洺湖把免死金牌還給北堂謹瑜,無非是想讓自己在後宮的地位能夠更穩固些。
所謂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估計就是這個意思了,高洺湖每走一步,都是精心在心中掂量過的,並不會有什麼差池。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