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冤有頭,債有主,高洺湖不會白白冤枉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歹人!”
小福子掂量了幾下手中的黃金,還真是十足十的純金,便是喜笑顏開的應下高洺湖的請求。
他也沒多耽誤功夫,便直接轉身回到御書房內,皇上在批閱奏摺的時候,很討厭有人打擾自己,就連當初皇后來送甜點,都會被斥責趕出去。
因此,小福子也沒敢直接傳話,而是讓伺候在殿外的小宮女,去後院的小廚房弄些糕點,再由高洺湖送進去。
這樣一來,以皇上對高洺湖郡主的寵愛,應該不至於把人給趕出去,小福子的這一錠黃金,也算沒白收。
半炷香的時間,一切便打點妥當,高洺湖雙手託著一盤糕點,從御書房外走了進來。
“皇上,該吃點兒點心了。”
“朕不餓,拿下去!”
北堂謹瑜頭也不抬的揮了揮手,便又專心致志看著放在案桌上的奏摺,時不時挑眉,時不時皺眉,估計又是一特棘手的事兒。
高洺湖還真是難得瞧見他這般認真的模樣,拋去對這傢伙的厭煩,還真是蠻欣賞此刻的北堂謹瑜。
滴答!
滴答!
殿外又下起了小雨,雨水打在地面上的聲音,影影綽綽的傳入書房內,高洺湖已經拖著糕點盤站了半個時辰,渾身痠痛不已。
但她卻並未打攪北堂謹瑜,直到他放下手中硃紅狼毫筆,從龍座上站起來,這才瞧見,站在自己身邊的人,竟然會是高洺湖。
“你……”
“別怪福子公公,”高洺湖把手中的糕點盤放在案桌上,不等北堂謹瑜開口,便搶先繼續說道,“是我讓他出去的,剛才看你在忙,就沒打擾你。”
北堂謹瑜一臉詫異的看著高洺湖,這丫頭平日見到他,不是針鋒相對,就是愛搭不理。
可現在的她,笑得一臉溫柔,特意在御書房等了自己這麼久,難得如此乖巧溫柔,確實讓北堂謹瑜覺得有些不對勁。
所以……
“得了,你就別在朕面前賣乖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兒,要求朕的?”
高洺湖一聽這話,人家都已經開門見山了,自己也不好再繼續繞圈子,便直截了當的說道,“上一次,太后娘娘出宮去夜高池,你就答應讓高洺湖跟著一起去,卻因為皇后的緣故,最終還是沒去成,可高洺湖聽說,娘娘再過三日,便會再次前往夜高池泡溫泉,這一回,高洺湖一定要跟著一起!”
“不行!”
“為什麼?”
北堂謹瑜瞧著高洺湖一臉委屈的模樣,就好像自己受了多麼不公平的待遇似的,他無奈的嘆了口氣,便帶著人往御書房的西暖閣走去。
暖閣裡生了一塊香炭,這冬日剛過,外面的溫度乍暖還寒,燻著一塊碳,不冷不熱,倒是剛剛好。
而此刻,北堂謹瑜扶著高洺湖坐到軟榻上,又仔細瞧了瞧這丫頭的面色,蒼白的臉上,已經有了些許血色,估計身體也恢復得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