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洺湖黛眉微蹙,將盛藥的青瓷碗靠近唇邊,試探著喝了一口,溫度適口。
將苦澀的湯藥含入口中,一隻手抵住北堂謹瑜的下顎,朱唇輕輕的貼在他的唇邊,口對口便將湯藥送入北堂謹瑜的口中。
整整餵了十口有餘,就在最後一口將盡的時候,北堂謹瑜的眼睛正在直直的看著面前的高洺湖。
高洺湖瞬的直起了身子,頓時面色緋紅的低著頭。
北堂謹瑜輕輕的微舔了一下嘴唇,眼睛中泛出層層的漣漪。
“你休要說出去!否則我定不會饒你!”高洺湖羞澀的說著,緋紅的臉頰,宛如二月裡的桃花一般豔紅。
北堂謹瑜扶著傷口倚靠著坐了起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高洺湖那俏美的臉蛋。
“洺湖小姐對我有恩,朕絕不會做有損於小姐清譽之事。”北堂謹瑜臉上一直掛著訕訕的笑,皓齒微露,明眸閃爍。
“皇上是為了救我才傷了龍體,若是皇上因洺湖而有個三長兩短,洺湖一定愧疚萬分。”高洺湖深湖一般的美眸裡擎著一汪淚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北堂謹瑜,宛如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讓人看了甚是愛憐。
“只要洺湖小姐沒事,這點皮肉傷又算得了什麼。”話音剛落,北堂謹瑜微微的咳了幾下。
“你看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裝什麼無恙。”高洺湖被北堂謹瑜逗的破涕為笑,實則內心滿滿的只是想演好這場戲。
北堂謹瑜朗笑了起來,看著眼前的高洺湖,頓時心中更加的喜歡了起來。平日裡那個淡漠孤傲的高洺湖,如今對自己也有了一絲的轉變,看來捨身救美也是值得的。
高景略從門外跨了進來。
“啊,皇上,微臣叩見皇上!”高景略看到床榻上甦醒過來的北堂謹瑜,立刻上前拜叩。
“高司馬不必多禮!”北堂謹瑜說道。
“皇上舍身救得愛女性命,微臣不勝感激!”高景略幾乎馬上感激的都要哭了出來。
一旁的高洺湖臉上掛著偽笑,暗自心中極為厭惡高景略的假惺惺。
“大司馬嚴重了,洺湖小姐安然無恙就好,只是如今我需要在府上討饒一陣了。”北堂謹瑜意味深長的說著,餘光輕輕的掃過高洺湖的臉頰。
“說什麼討饒的話,這是高府上下的榮幸,皇上待龍體無恙再回宮中也不會惹得太后擔憂。”高景略做了一個輯。
“那日的刺客後來可有擒獲?”北堂謹瑜突然想到那日裡闖入高府的兩名黑衣人。
“這二人輕功了得,未能擒獲,嶽大人這幾日也在追查此事,但未有任何訊息。”高景略皺緊了眉毛回道。
北堂謹瑜若有所思的摸了摸稜角分明的下巴,其實在北堂謹瑜的心中對於宮中平日裡陷害算計早已經習以為常,曾經一時疏忽便失去了摯愛先皇后,為顧全大局,所有的苦水也只能往肚子裡吞,如今定不能再讓高洺湖重蹈覆轍,被人害了。
“老爺,洺雪小姐回來了。”高伯輕輕的扣了一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