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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北堂甦醒

高景略看著高洺湖深湖一般的美眸,這種神情,這種膽識,豈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能夠有的,而且高洺湖的眼睛中總是閃爍著一種令人琢磨不透的神秘。

“芙蓉,將這個香爐找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埋了吧,切忌再用於焚香。”高洺湖對著身邊的芙蓉叮囑道。

“是,小姐。”說罷,芙蓉便將屋中放置的那個香爐滅了火,搬了出去。

“這宏公公是吸入了這種焚香的香氣而死的?”高景略不解的問道。

高洺湖微微的點了點頭。

高景略不禁的脊背一陣冰冷,沒想到高洺湖不僅醫術高明,對於用毒也是技藝精湛。

“放心吧,早晨的湯水裡便是解藥,喝過的人是不會受到影響的。”高洺湖淡漠的看了一眼呆呆矗立的高景略,心裡微微的閃過一絲厭惡之感。

“不,我並不是擔心這個,只是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呢?”高景略苦笑了一下。

高洺湖心裡暗自嗤笑道:“你高景略無非是想利用自己在宮中博得北堂謹瑜的歡心,以便鞏固高家在朝中的地位,如今大家只是各取所需罷了。”

“怎麼辦?”高洺湖撥弄了一下耳邊的碎髮“既然藍沁婉已經開始對我下毒手,我們也不能讓藍家安生,現在眼前最重要的就是讓皇上抓緊康復,讓高府從這種窘境中脫離出來。”高洺湖一瞬不瞬的看著床榻上昏睡中北堂謹瑜,心中頗為關切。

此時高洺湖真的想讓高家走出窘境為虛,但非常關切北堂謹瑜的性命是實,她現在迫切北堂謹瑜能好好的活著,因為只有北堂謹瑜才是那個唯一可以名正言順帶她入宮的人。

“宏公公這次潛入梨花園難道又是想取你性命?。”高景略皺緊了眉毛。

“不,他應該是來測探虛實,想必是嶽卿塵假扮皇上並未能矇混過關,藍沁婉心思縝密,一定會有所懷疑。”高洺湖淡淡的說道。

“宏公公一死這會不會打草驚蛇呢?”高景略臉色微微填了一絲陰霾。

高洺湖美眸微轉,看著地上死狀駭人的宏公公,突然嘴角上浮現了一抹淺笑。

“既然宏公公是擅自潛入我們高府,這夜色尚濃,伸手不見五指的,若是當做了賊人……”高洺湖意味深長的拉長了尾音。

“哦?哈哈”高景略頓時恍然大悟,朗笑了起來。

高景略轉身出去,差人進來將宏公公的屍體裝進一個粗麻布袋中拖了出去,不一會,整個梨花園就頓時沸騰了起來。

“來人啊!有飛賊闖入!”

“抓住了!往死打!”

一陣棍棒敲打在骨肉上發出的悶響聲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翌日,高府上下逢人便說,昨日有飛賊潛入高府,被高府上下的家丁圍追拿下,被打的血肉模糊,臉都打爛了,屍體被丟進了亂葬崗。

床榻上的北堂謹瑜的面色略微的好轉了一些,高洺湖坐在邊上一瞬不瞬的看著這張俊美的臉,手中拿著給北堂謹瑜療傷的湯藥,放在嘴邊,輕吐著蘭氣,使得湯藥的熱度緩緩散去。

纖指輕捏著湯匙,盛了一匙,緩緩送入北堂謹瑜的唇邊,湯藥順著嘴角全部溢了出來。

高洺湖黛眉微蹙,將盛藥的青瓷碗靠近唇邊,試探著喝了一口,溫度適口。

將苦澀的湯藥含入口中,一隻手抵住北堂謹瑜的下顎,朱唇輕輕的貼在他的唇邊,口對口便將湯藥送入北堂謹瑜的口中。

整整餵了十口有餘,就在最後一口將盡的時候,北堂謹瑜的眼睛正在直直的看著面前的高洺湖。

高洺湖瞬的直起了身子,頓時面色緋紅的低著頭。

北堂謹瑜輕輕的微舔了一下嘴唇,眼睛中泛出層層的漣漪。

“你休要說出去!否則我定不會饒你!”高洺湖羞澀的說著,緋紅的臉頰,宛如二月裡的桃花一般豔紅。

北堂謹瑜扶著傷口倚靠著坐了起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高洺湖那俏美的臉蛋。

“洺湖小姐對我有恩,朕絕不會做有損於小姐清譽之事。”北堂謹瑜臉上一直掛著訕訕的笑,皓齒微露,明眸閃爍。

“皇上是為了救我才傷了龍體,若是皇上因洺湖而有個三長兩短,洺湖一定愧疚萬分。”高洺湖深湖一般的美眸裡擎著一汪淚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北堂謹瑜,宛如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讓人看了甚是愛憐。

“只要洺湖小姐沒事,這點皮肉傷又算得了什麼。”話音剛落,北堂謹瑜微微的咳了幾下。

“你看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裝什麼無恙。”高洺湖被北堂謹瑜逗的破涕為笑,實則內心滿滿的只是想演好這場戲。

北堂謹瑜朗笑了起來,看著眼前的高洺湖,頓時心中更加的喜歡了起來。平日裡那個淡漠孤傲的高洺湖,如今對自己也有了一絲的轉變,看來捨身救美也是值得的。

高景略從門外跨了進來。

“啊,皇上,微臣叩見皇上!”高景略看到床榻上甦醒過來的北堂謹瑜,立刻上前拜叩。

“高司馬不必多禮!”北堂謹瑜說道。

“皇上舍身救得愛女性命,微臣不勝感激!”高景略幾乎馬上感激的都要哭了出來。

一旁的高洺湖臉上掛著偽笑,暗自心中極為厭惡高景略的假惺惺。

“大司馬嚴重了,洺湖小姐安然無恙就好,只是如今我需要在府上討饒一陣了。”北堂謹瑜意味深長的說著,餘光輕輕的掃過高洺湖的臉頰。

“說什麼討饒的話,這是高府上下的榮幸,皇上待龍體無恙再回宮中也不會惹得太后擔憂。”高景略做了一個輯。

“那日的刺客後來可有擒獲?”北堂謹瑜突然想到那日裡闖入高府的兩名黑衣人。

“這二人輕功了得,未能擒獲,嶽大人這幾日也在追查此事,但未有任何訊息。”高景略皺緊了眉毛回道。

北堂謹瑜若有所思的摸了摸稜角分明的下巴,其實在北堂謹瑜的心中對於宮中平日裡陷害算計早已經習以為常,曾經一時疏忽便失去了摯愛先皇后,為顧全大局,所有的苦水也只能往肚子裡吞,如今定不能再讓高洺湖重蹈覆轍,被人害了。

“老爺,洺雪小姐回來了。”高伯輕輕的扣了一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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