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緩緩的挪動至床榻的邊上,將緋紅的窗幔輕輕的挑了起來。
頓時黑衣人眼睛睜的大大的,一口鮮血還沒來的及噴出來,就直接摔倒在地,抽了兩下,就一動不動了。
高洺湖從屏風後面輕輕的移了出來,淡漠的看著地上暴斃的黑衣人,嘴角上凝著一抹優美的弧度。
高洺湖上前俯下身,一下扯下了黑衣人的面罩。
一張痛苦而扭曲的臉現了出來,這張臉無疑自己是在哪裡見過的,但不是最近,而是很久以前,在宮裡的某個地方。
高洺湖不斷的搜尋著記憶的角落,突然一個人的名字跳了出來。
宏福安,藍沁婉宮裡的一個小公公,宏公公從藍沁婉入宮之時就一直跟隨在她的身邊,一直也都是以一手好身手,深的藍沁婉的青睞,沒想到現在這一身好功夫,卻都用在為藍沁婉掃除障礙之上。
高洺湖看著地方的宏公公,不禁內心對藍沁婉的恨意愈加強烈,深湖底一樣的美眸內燃起的都是層層的怒火。
芙蓉見門虛掩著,便覺得有些不對,一進門便看到高洺湖腳底下躺著一個不知死活的黑衣人。
“小姐!你沒事吧!”芙蓉睜大了杏眼,看著高洺湖。
“沒事,去請老爺過來!”高洺湖沉穩的說著。
高洺湖轉身看著床上深陷昏迷的北堂謹瑜,貝齒輕咬著紅唇,黛眉緊促。倘若北堂謹瑜現在無論是死在自己的手裡,還是別人的手裡,這藍沁婉勢必會依仗著藍太師在朝中的勢力,必定會將鈺兒推上太子之位,她也順理成章成為皇太后,那樣自己根本沒有機會進入宮中取那賤人的狗命。
而今真的要好好的考慮周全,若北堂謹瑜死的如此痛快,根本就難解自己的心頭之恨。唯有北堂謹瑜活著她才有機會進入宮中,才有機會與藍沁婉站在一起,才有機會讓他們不得好死。
高洺湖聽到從遠處傳來橐橐的一陣響動。
“這是怎麼回事?”高景略一臉的陰沉。
“這個人你可否見過?”高洺湖指著地上已經斷了氣的宏公公。
“這個是……啊!竟然是宏公公!”高景略定睛一看便認出了地上黑衣人的身份。
“沒錯,看來幕後想要我性命的人正是如今的藍貴妃!”高洺湖的聲音顯得冰冷了許多。
“哼,沒想到這個藍沁婉如此心狠手辣,竟然敢對我司馬府的人下手,看來這事跟藍太師也是脫不了干係的。”高景略的臉色變得頓時森然。
“如今藍府的勢力在日益壯大,藍芸煙和原太子被陷害致死,想必都與這個藍沁婉有著莫大的關係。”高洺湖狠狠地怒瞪著地上的屍體,似乎眼中的怒火都要將其焚燒了一般。
“前些日宮中就有傳出說,藍沁婉這個賤人威逼皇上要立北堂鈺為太子,只是皇上與她約定了一個日子,另做定奪。看來藍家已經按耐不住了。”高景略捋了捋下巴上的鬍鬚。
“既然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就和她鬥一鬥!”高洺湖明亮的眸子中宛如驚濤駭浪般,泛起了層層咆哮的巨浪。
此時在高洺湖的心裡只有一個詞!
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