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星說的似乎略有些道理,連高越也不怎麼勸說他了。
但陸澤卻笑著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或許這已經是他能夠展現出的善意極限了呢?”
兩人一愣,隨即王新星搖搖頭,小聲說道:“這不可能!”
王新星並不認為這是善意,因為嚴觴在禮節上做的真的很差。
而颶風學院這樣一座無比重視文化傳承的高等學府,對於禮節的要求是很高的。
嚴觴做出的舉動,總是給人一種並不重視同窗友誼的感覺。
聽到王新星的看法,陸澤笑笑不再開口。
其實嚴觴在這幾日的相處中已經展現出了非常多的優點,寢室細節的衛生,屋內垃圾的清理,甚至連公眾書架的擺放都井井有條。
一個內心足夠寒冷的人,只會讓人敬而遠之。
但如果一名內心足夠細膩的人,那他用心去做的一些小事,總會給人以恰當的溫暖。
在陸澤看來,嚴觴無疑是後者。
經過臥室房門的嚴觴走出鐵門,順手將客廳裡的垃圾袋提起。
可惜只是客廳裡只有他自己,不然一定有人能夠看到嚴觴正在輕微顫抖的右臂。
他連提一袋垃圾都有種脫力的感覺了,可想而知嚴觴今日承受的訓練量是有多恐怖。
但他依舊硬抗了下來,帶著一身傷痕向外走去。
“如果屈服的話,生活就會把你永遠打趴下。”
“如果知道自己的價值,那就前進,去實現你的價值!”
“我是嚴觴,我永遠要比別人出色。”
15分鐘後,嚴觴出現在了颶風學院的單兵訓練場,強忍著全身痠痛,一言不發的開始甚至還要超過白日強度的訓練。
400斤重的兩根繩子在嚴觴手中噼啪作響,如飛速旋轉的電鋸齒刃,起起伏伏。
汗水順著少年銅色的面板流下,浸入地面。
但嚴觴卻不為所覺,依舊我行我素。
很快,嚴觴的舉動便吸引了四周很多人的目光。
“新生,挺厲害的。”
一名打著耳釘的大男生走到嚴觴身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