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愣著,他很不滿意著稱呼。
他才二十歲啊,二十歲!
但是細細想來,於靈叫他什麼呢?哥哥?還是別的什麼?跟於慕白一樣叫周先生?
真是......好像也沒有什麼可稱呼的。
“什麼事?”
“我們年級的家長會在明天晚上八點。”
於靈將一張卡片放到了桌子上面,咬著下唇不在說話,周洛下了樓梯,看著那長卡片上面的幾個課程,皺著眉毛看著於靈,“知道了。”
於靈鬆了一口氣,但是依舊不敢去看周洛,而周洛盤算著,明天該怎麼應對這場‘家長會’。
晚上兩個人還算是平靜的吃了晚飯,菜色很是豐富,是因為之前周洛跟鐘點工說了,晚上的菜,要儘量多一點,順便讓她問問於靈什麼口味,方便下廚。
周洛是吃什麼都行,他一點都不挑,看著於靈小心翼翼夾菜的模樣,說了句,“想吃什麼儘管吃,不用不好意思。”
“啊?”於靈看著周洛,眼睛忽閃忽閃的眨巴了兩下,“嗯。”
於靈的膽子果然大了些,不在吃麵前的兩樣青菜,開始講筷子伸進了周洛那邊的紅燒雞翅還有嫩牛肉。
周洛見於靈很是小心的吃著東西,也不覺得怎麼樣,他沒有跟別人相處的這種經驗,況且對方還是一個只有十五歲的小姑娘。
十五歲的孩子,自己的大侄女。
還真挺莫名其妙的。
可是想著於慕白臨死之前的囑託,周洛覺得他既然答應了,就沒有失信的理由,況且,從感覺上來說,他好像也不怎麼討厭這個小女孩。
於慕白為他鞠躬盡瘁,他周洛,還是有良心的。
晚飯周洛吃的不少,吃完之後沒事做,朋友打電話說要去他的地方玩一玩,周洛拿著車鑰匙出了門,於靈吃完之後,看見空蕩蕩的大房子,鬆了一口氣。
她現在已經很努力的去試著現在的一切,她沒有了自己的家庭,沒有爸爸媽媽,甚至她臉他們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她現在在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裡面,這裡面有一個看起來很是危險的男人,總是皺著眉毛不耐煩的看著她,於靈很害怕,生怕自己被趕出去,如果要是趕出去的話,她無家可歸了。
今天阿姨來學校找她的時候,她還是很開心的,但是想不明白幾年都沒有聯絡自己的阿姨為什麼突然跑來,於靈留了個心眼,說現在已經找到人收養自己了,阿姨問父母意外去世的保險金有多少,她作為母親的直系親屬,可以去領這些錢.......
於靈傻,幾句話就明白了這裡面什麼意思,阿姨問的咄咄逼人,威逼利誘,於靈到最後只說了句不知道,阿姨邊抓著她不鬆開,想要報警拿過監護權。
於靈想著,自己的父母,屍骨未寒,她在這裡卻在惦記著保險金,她真的能對自己好嗎?
送她上學的那個叫曲澤的男人幫了她,他大聲的呵退了阿姨,然後安撫著自己,“別怕,以後我保護你的安全。”
於靈看著曲澤臉上那自信的表情,這段時間陰霾的心裡,終於見到了一絲絲的光亮。
可是晚上回來跟周洛見面的時候,氣氛又壓抑起來,周洛好像十分不喜歡叔叔這個稱呼,可是自己要怎麼叫他呢?
他是父親的朋友吧?
他聽見父親唸叨過他,還說他送了自己生日禮物,是一串紅色的珊瑚手串,她小心的放在抽屜裡面,很是喜歡。
於靈覺得,周洛一定是個寂寞的人,他吃飯喝水都沒有聲音,好像一個隱形人一般的存在著,比起自己不小心碰了杯子或者不小心跌了一跤,他真的是太安靜了。
他還很忙,好像總有忙不完的事情,他的年紀應該是上學才對,他輟學了嗎?
於靈看著自己房間裡面被整理好的衣服鞋帽,微微感嘆,這一切,果真跟夢一樣。
哎呀,她好像忘了要告訴周洛,家長會改在明天下午三點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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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洛去了自己的酒吧,幾個朋友過來喝酒,席間幾個人花圈劃得正熱鬧,經理識相的放進來幾個姑娘,一水兒的嫩生,她們坐在周洛跟他朋友的身邊,或是喝酒或是唱歌,再者猜拳搖色子,好不快樂。
幾瓶酒下去之後,周洛越發的覺得這樣玩沒有什麼意思了,女人在他身上纏著,她飽滿的胸脯在他的身上蹭來蹭去的,周洛有點煩,扒拉開身邊的女人,一個人到走廊裡面抽菸。
以前他玩的很HIGH,幾個人玩國王遊戲,完事之後直接在房間裡面做,然後比時間長短,但是現在,他覺得特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