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在我面前完全都變了一個樣子,鄒墨衍冷峻,而陸承影帶著旁人難以捉摸的深沉。
我倒在地上,難過的閉上了眼睛:“你們一直都是彼此知道對方在做什麼對不對?一個帶著仇恨恨了我的兩年,現在回來報復我,一個掌控大局,在我身邊用朋友的名義照顧我,原來你們兩個才是這一切的掌控者。”
陸承影將我扶起來,我渾身有沒有一絲的力氣,面前的鄒墨衍低頭看著我,目光中帶著我曾經熟悉的那種情感,可是我知道,此時此刻,這是一種憐憫,“鄒墨衍,我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要害你父親的心思,他提出主動約見我我也很奇怪,我那天是處於禮貌帶了甜點過去,你不能因為這一點就認定是我害了他,還有我跟陸承影的事情,你比誰都清楚,我愛你愛的要死,怎麼可能會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鄒墨衍的表情微微鬆動,但是依舊是那個樣子,我在陸承影的幫助下很努力的站取來,在距離鄒墨衍很近的地方說道,“你說你那兩年過的很辛苦,你說你恨我,我想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不光光是我,你父親的意外死亡,我公寓的那場大火,還有你回國之後對我做的種種.....難道不也也是因為你的自以為是,你的自作聰明走到這一步了嗎?”
鄒墨衍看著我,在觸碰到我的目光的時候,我閉上了眼睛,“鄒墨衍,我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們會走到怎麼都回不了頭的地步,其實不管你對我做了什麼我都是愛你的,但是今天我知道的這一切讓我覺得,我們根本不可能了。”
“何嘉然...”
“你別說話。”我的食指放到了鄒墨衍的嘴邊,嘴角十分不自然的往上咧了咧,“美國法律是看證據的,你父親當年的死既然跟我有關係,你可以隨時提起訴訟,我在這裡等著你,到時候我希望我的清白用法律來證明。”
說完,我鬆開了自己的手指,輕嘆了一口氣,緩緩的往門口的位置走去,陸承影不放心我,跟在我的身後,“嘉嘉。”
“陸承影,我求求你,別跟著我。”我沒有回頭,但是這句話是說給陸承影聽的,“你看見了,我跟鄒墨衍已經徹底玩完了,這樣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如果你還想跟我以朋友這個稱呼繼續下去的話,請你不要在管我的事情。”
陸承影沒說話。
我說完自己想說的就走了會客室,我來的時候腳步沉重,神經緊繃,在見了鄒墨衍跟陸承影之後,竟然覺得有著前所未有的放鬆。
我從來不知道,兩年前還有這麼多的隱情,那是不是蔡姨跟哥哥的車禍也不是意外呢?
我還記得蔡姨在昏迷之前拉著我的衣服說,嘉嘉,不要跟鄒墨衍在一起,不要,求求你,求求你....
這是為什麼?
事到如今,我能託付的朋友只剩下景麒了,當然,如果景麒算是我的朋友的話。
我讓他去幫我查蔡姨跟哥哥出的那場車禍,景麒一口應下來,他聽出了我的語氣不對,問我怎麼了,我說沒事,挺好的。
是啊,從鄒墨衍的公司出來,我到是覺得神清氣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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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麻痺自己的方式,酒精是佔第一位的,我想起之前我無數個宿醉的夜晚,想到之前頭天的逍遙,第二天的煩惱,還是放棄了這種方式,我在走進一家餐館的那一剎那,突然覺得,我這好不容易活下來的性命,為什麼要去糟蹋它?
我點了兩個清淡的炒菜,把自己吃的飽飽的,又找了最近的商場換了身衣服,直接去了行裡。
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種可以麻痺自己的方式,就是拼命工作。
我將最近一年所有的報表都準備出來,開始做分析資料的工作,身邊的人都不解的看著我,尤其是劉姐,“嘉然,怎麼匯出來這麼多資料,你這是要幹嘛?”
“沒事,做做資料分析,看看下一年我們的工作重點是什麼。”
“哦哦。”劉姐沉思了一下,趕忙說,“那我去給你倒杯水吧?”
“不用。”
劉姐神神秘秘的在我身邊走過,見四下沒人注意,問道,“嘉然,你老實的跟姐姐說,是不是上面的人事任命下來了?你是不是去做老於的位置了?”
我愣了一下,搖頭,“沒有。”
“那你分析這些資料幹嘛?”
“我....”我將手裡的東西擺在劉姐面前,“我為了賺錢。”
劉姐悻悻的離開了,一下午都沒有在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