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比在銀行這種地方更加現實的，領導們有什麼目標客戶的話，你若是跟他關係好，他會直接給你讓你去跟進，你若是有一點不對付，他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弱肉強食，幹得好就能留在這裡，幹得不好就去前臺櫃員每天叫號辦業務。
當然，跟業務直接掛鉤的就是績效工資。
我漫步目的的閒逛著，看見街邊新開的一家甜品店還不錯，風格是我喜歡的地中海，櫥窗裡面擺著的甜點，也是我曾經鍾愛的那幾款。
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竟然沒有勇氣進去。
我曾經鍾愛的甜點，也只停留在我曾經兩個字上面，曾經的我吃蛋糕一定要指定牌子的，現在我啃著超市裡面買的五塊錢一個果醬麵包可香了，曾經的我喝咖啡一定要美式的，現在呢，一塊錢一袋的速溶咖啡我喝著也十分順口。
“是何嘉然嗎？”一個女孩子盯著我看了一陣，叫我的名字，“何嘉然？”
“是，我是何嘉然。”我看著面前衣著光鮮靚麗的女人，竟然一時想不出名字，“你是？”
“我是譚夢晨啊，高中的時候咱們兩個一個班，你忘了？”
她說了半天，我似乎想起來有這麼一個人，說道：“是，我記得你，你那時候坐在班級的後面。”
“哇哈哈，你還記得我啊，那時候誰都入不了你的眼呢。”譚夢晨拉著我就要進甜品店，“老同學好久不見，我們敘敘舊吧？”
“我還有事。”我婉拒了她，我確實有事，老於還在行裡等著我進貢呢。
“哎呦，聊聊嘛！你高三的時候就去美國啦，這幾年怎麼樣？”譚夢晨一臉羨慕的看著我，“是回來度假還是回來發展啊？”
“都不是。”我看著譚夢晨一身的香奈兒套裝，心裡想著用什麼話來搪塞她，只是話到了嘴邊還沒說出口，一邊拿著車鑰匙的另一個女人就走了過來，她看著我皺眉問道，“何嘉然？”
這人我也沒什麼印象，但是感覺她是認識我的。
我點了點頭，“是我。”
譚夢晨拉著我說：“這是於曉邁，你不記得了，咱們一班的。”
我真不記得。
“哎呦，昔日高冷的女神何嘉然現在這幅德行了？”於曉邁拉過譚夢晨，距離我稍遠了一些，“你家破產之後就沒有你的訊息了，債務都還完了嗎？”
譚夢晨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何嘉然，你...你家破產了？”
我苦笑著，“是。”
“切，那還裝什麼高冷啊，以前眼睛恨不得長在頭頂上，現在不也是跟正常人一樣了？”於曉邁說話，字字傷人，“上學那會兒你要是料到會有今天，是不是也不敢那麼囂張了？”
於曉邁這樣的人我在這兩年見識不少，尤其是我父親昔日的好友，全都是這副模樣。
“這關你們屁事，我家怎麼樣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嗎？我吃你家飯睡你家床了，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我瞪了他們兩個轉身就要走，誰知道於曉邁突然推了我一下，我穿著高跟鞋，一個重心不穩就跌倒在了路邊，於曉邁得意的看著我，“囂張什麼啊，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