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顯意外的地看著張子昂,忽然明白了他在說什麼,我說:“你是覺得這個人每天都會來看沈童?”
張子昂說:“不是我覺得,而是沈童自己說的。”
說完,張子昂和我說:“那麼既然今晚這個人不會出現,那麼就要麻煩你去看沈童了。”
直到這時候我才明白張子昂要做什麼,我驚異地看著他,卻沒有說話,他大概是看見我神情驚異,和我說:“何陽,我不是懷疑你,但是這件事詭異的地方就在這裡,不單是我要弄清楚,你也想弄清楚,這個人究竟和你有什麼關聯是不是?”
我沉默下來,也的確是這樣,我於是回答張子昂說:“那好!”
之後張子昂接了一個電話,好似是樊隊那邊打過來的,大致是詢問這邊的進展,張子昂按照實際情況都和樊隊做了彙報,自然也包括今晚我們要留在這裡的事,樊隊那邊也沒有說別的,只是叮囑張子昂和我要行事小心。
到了晚間的時候,和醫生溝通好之後,由我單獨去見了沈童,而且按照張子昂給我說的那樣,我先是慢慢地走到沈童的門口,讓沈童能聽見我走過來的聲音,之後又故意站在門門了半分鐘左右,在這個過程中我似乎聽見裡面沈童已經來到了門背後,但是不知道他在做做什麼。
之後我緩緩把門開啟,我果真看見沈童就站在門口,門緩緩被開啟之後我就看見他站在門裡面,看見我的時候,他的神情有些奇怪,但是很快我就看見他的臉色變了,接著我聽見他問:“怎麼是你?”
接著他就往後面退了幾步,接著就馬上小跑回到了病床上,我則走進去,順便把門關上,他坐在床上把身子往牆邊靠了一些但又偷偷地瞄我,我於是問他:“你知道我是誰嗎?”
沈童說:“你怎麼進來了,你不能進來。”
我問他:“我為什麼不能進來?”
沈童說:“就是不能進來。”
我感覺他說話沒頭沒腦的,好似也問不出來什麼,我又是換了一個問題問他:“那麼你知道我是誰嗎?”
沈童卻搖頭,他說:“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但是很快他就又忽然嘻嘻笑了起來,和我說:“你是蝴蝶。”
我聽見他又提起了蝴蝶,就問他:“什麼是蝴蝶?”
他本來笑嘻嘻的樣子還打算說什麼的,但是我卻看見他的視線忽然轉移到了我身後,好像是看見了什麼,接著臉色就徹底變了下來,我意識到不對勁,也回頭去看,但是卻看見病房門的探視窗裡出現了一張蒙著白口罩的臉,然後快速地就離開了。
我發現這點的時候馬上就轉身出來,在試圖去開門的時候卻發現門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被鎖住了,我從裡面打不開門,而從探視窗看出去已經不見了這個人的蹤跡,我急忙打電話給張子昂,卻發現張子昂的手機卻在通話中。
我有些焦急起來,誰知道沈童卻自顧自地笑了起來,他還在說那句話:“你是蝴蝶,你是蝴蝶。”
後來張子昂的電話終於打通了,他找來了醫生開啟了病房門,我和張子昂說了這個事,誰知道張子昂卻很鎮靜,他拿出手機問我:“是這個人嗎?”
只見他的手機照片裡面,是一個穿著白大褂蒙著口罩的醫生模樣站在門口往裡面看,從外面看醫生的舉動也沒有什麼反常的,就是像在探查病房,但是從我的角度看就詭異了,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人,卻在外面觀察著我和沈童的談話。
我說:“這就是每天都來見沈童的那個人。”
張子昂聽見我這樣說卻沉吟了一下,然後他說:“之前我也這麼想,可是剛剛我看見這一幕的時候,想法卻發生了改變。”
我問:“什麼改變?”
張子昂把手機收起來,他說:“何陽,你想過沒有,如果他的目標並不是沈童,而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