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如何接過張子昂的話。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品=書=網
張子昂說“我一直記得這個人,但也害怕這個人,我後來所有的噩夢都和他有關。”
我這才知道,即便看起來再堅強的人也會有脆弱的一面,在我看來,張子昂是如此完美的一個男人,有精緻的五官,沉著的性子,行事幹練果決,而且年輕,如果他不說,我並不知道勇敢如他也會有害怕的東西,我感覺,這是我第一次開始瞭解真正的張子昂。所以我問張子昂“他是誰?”
張子昂說“我不知道,他戴著一個銀白色的面具,整張臉都被遮住了,我只知道是一個男人,聽聲音大約三十歲左右,我稱他為銀先生。”
我聽見“銀先生”三個字只感覺耳朵“嗡”地一下就失去了所有的聽覺,好像整個人已經不再置身於病房中一樣,腦海中更是一片空白,我只是聽見我有些失神地說“銀先生?”
而後我很快就回過神來,我和張子昂說“我也見過他。”
張子昂眼睛裡閃爍出異樣的光,他問我“在哪裡?這麼多年我一直在追查這個人,但是自從在守林的屋子裡見過之後,這個人就再沒有出現過,這些年我一直在所有案件中追尋這個人的所有蛛絲馬跡,但是都一無所獲。”
我沒有什麼可以隱瞞張子昂的,我說“是在一個怪異的山村裡,在那裡我看見了這個人,和你描述的一模一樣,我和他有過一段交談,而且他說你是上一個去到村子裡的人,我還想問你,你去那個山村做什麼?”
誰知道張子昂卻皺了下眉頭“山村?”
我說“這個山村沒有名字,但是非常怪異,是王曉帶我去的,而且他告訴我這個山村在所有的地圖上都找不到。”
張子昂說“我沒有去過這樣一個山村。”
這時候覺得奇怪的是我了,我說“可是他為什麼要問我上一個來的人是誰,我以為是王曉,但是他說是你。”
張子昂沒有回答我,而是短暫地失神,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問他“怎麼了?”
張子昂回過神來說“你和我都見過他,而且你提出了問題,他給了我答案,那麼他是誰,最關鍵的地方在於,我追查了這麼久,終於在這個案件裡,找到了他的蹤跡。”
我以為張子昂知曉山村裡發生的一切,卻沒想到他並沒有去過,我試著問“那麼王曉曾經和你們講過關於這個山村的事嗎?”
張子昂說“王曉是一個很特殊的人,他在調查隊,和一般的人不同。”
我不知道王曉的過往,也不知道他身上有什麼秘密,就來了興趣,我問“他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張子昂說“他的詳細底細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據我所知,他此前是服刑的犯人,服刑一年後,被樊隊帶出來的,不知道樊隊用了什麼方法,他的服刑期不短,說明是犯了很嚴重的事。”
我驚了一下,難怪我和他在一起總感覺他身上有股子邪乎勁兒,不像樊隊和張子昂,感覺他身上滿滿的正氣,感覺很安全,所以我不由自主地就覺得他們很值得信任。
我說“我在山村裡看到了一具時間很久的蝴蝶屍,似乎是發生在我們這裡蝴蝶屍的模型,但是我見過銀先生之後,這個蝴蝶屍就不見了,我還不知道這個山村和現在發生的案件有什麼聯絡。”
張子昂說“或許和那件事有關。”
我問“什麼事?”
張子昂說“你有沒有聽說過菠蘿事件?”
又是菠蘿?
我搖頭說“此前你和說的菠蘿,就是這個意思?”
張子昂說“不是,但也可以說是,現在和你也解釋不清楚這其中的關聯和區別,畢竟有些東西,沒有親身經歷的體會,你並不會瞭解我在說什麼。”
我聽張子昂說的神秘兮兮的,就問“那麼菠蘿事件是什麼?”
張子昂說“大約三十年前,在邊境的一個偏遠地方,一戶菠蘿農戶在收割菠蘿的時候結果從菠蘿樹上收穫了十一顆人頭,準確地說應該是十二顆,因為當場發現了十一顆,還有一顆是前一天被收割了,混在菠蘿裡被賣出去了。”
我沒有聽明白“收割?人頭?”
張子昂說“不知道兇手用了什麼手法,他將人頭包裹在了菠蘿裡面,而且所有接合的口子都被完美地處理了,從表面看起來就是一個正常的菠蘿,根本看不出裡面的異常,而且這樣的菠蘿被巧妙地嫁接在了菠蘿樹上,混在正常的菠蘿之中。”
我問“既然做的這麼巧妙,那麼是如何被發現的?”
張子昂說“至於是湊巧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暫時先不去追究,當天菠蘿地裡來了遊客,他看見當地人在收割菠蘿,就買了幾個,而且挑了一個大的要當場嚐嚐,結果這個菠蘿才削開,就看見一張白慘慘的臉,竟然是一顆人頭。之後一共有十一顆人頭被在這片菠蘿地裡找到,但是根據這些人的面容,卻查不到他們的身份,好像這些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我深吸一口氣“這兇手的手法也太殘忍了。”
張子昂似乎已經見慣了這樣的事,他的語氣沒有絲毫的起伏,他說“再之後有個民眾報案說他買了一個菠蘿,結果回家劃開裡面是個人頭,於是一共十二個人頭,十二個受害者,更詭異的是,這十二個人,查不到半點資訊,好似從來不存在,甚至連見過他們的人都沒有,這就是菠蘿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