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沒有再聽到關於案情進展的訊息,張子昂也不和我聊案情,我不知道他是也不知道還是故意不說,我在醫院待了三天之後就回到了家裡,肩胛上的傷口開始癒合,只不過有些慢,一個星期左右我的右手已經基本能活動,雖然還是會扯著有些疼痛,但還算能忍受,而我一直閒置在家也不是個事,於是我找了樊隊,這時候我才知道經過我失蹤的這件事之後,他們已經從警局裡撤了出來,很顯然,我失蹤事的詳情警局那邊也是不知道的。
樊隊把我帶去了一個新的地方,說是他們用來辦公的地方。
這是一個酒店,但也只是外面看起來是一個酒店,樊隊和我說這棟樓有37層,下面的33層都是酒店,我們的辦公地點在最上面也就是第37層,而且電梯只能到33層,剩下的就只能走樓梯上去。
我問:“那中間的哪幾層呢?”
樊隊聽見我這樣問只是看了我一眼,就沒有繼續說了,我感覺有些怪怪的,但還是跟著樊隊上了去。三十四層的入口是封閉的,在封起來的保險門外有個小休息室,看樣子是給等待的人專門用的。
我感覺這裡的管理不是一般的嚴格,如果說這裡全是樊隊在負責運轉,我有些不信。但是樊隊沒有和我細說,我知道這些是不能問的。
我跟著樊隊一直去到了三十七樓,這裡並不寬敞,但是卻和一般的辦公地點又不一樣,因為我發現每個人的辦公地點都是獨立的,也就是說每個人都有一間自己的辦公室,樊隊和我說:“大多時候調查隊的成員負責的都是不同的案件,所以在隊裡是不允許互通案情的,除非你們是一個組的成員負責調查同一個案件。”
我說:“我知道了。”
樊隊帶我到了一間辦公室裡,和我說:“你以後就在這裡辦公。”
辦公室裡不大,其實和一般的格子間也差不多,辦公桌上有專門的電腦,樊隊和我說:“每個人的電腦都有不同的密碼,你記住自己的,記在腦海裡,不要留下任何可閱讀的痕跡。”
密碼也是他湊在我耳邊一個一個告知我的,他問我:“記住了沒有?”
我默唸了好幾遍才說:“記住了。”
之後樊隊就讓我開始工作,至於要工作什麼,他也沒說。
我坐下之後開啟了電腦,按照樊隊和我說的密碼輸入進去,進去之後和一般的桌面並不同,倒更像是專門定製的,只見眼前就是一欄欄的選項,有調閱案情,彙報案情等等的一些選項,大致就是我們記錄我們平時的調查線索等等,還可以回顧一些我們的許可權可以的案情。
我也沒有要輸入的線索,就點開了調閱案情,上面是按照時間順序排列的,可以檢索關鍵字,我想起張子昂和我說的無頭屍案,於是就輸入了“無頭屍案”。
這一檢索還真的就檢索了一個案情專案,但是我看見案情前面有一個鎖的標誌,我試著點了下,立即彈出許可權不夠的視窗。
我知道張子昂說的不錯,要調閱無頭屍案的案卷,樊隊是繞不過去的人,可是我還沒想好怎麼和他說,不知道為什麼,我每次想到無頭屍案,就有一種莫名的恐慌,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我看著螢幕發了一會兒呆,又想起張子昂和我說的菠蘿事件,我於是輸入了“菠蘿”兩個字,這次卻檢索出來了兩個案情,一個就是菠蘿事件的案情專案,我發現專案前面沒有鎖的標誌,我試著點了下,是可以點進去的,還有一個是關於菠蘿的,我看見描述上兩個不一樣,第一個案情專案是寫著“菠蘿事件”,而第二個則是“菠蘿懸案”,而且菠蘿懸案的這個專案是有鎖的,我試著點了下果真還是一樣的提示——許可權不夠。
我於是仔細看了菠蘿事件的詳細情況,和張子昂和我講的大致差不多,上面的記錄非常詳細,所有圖片都是現場的照片,聽張子昂說的時候我也在腦海裡構想過藏在菠蘿裡的人頭會是什麼樣子,但是真的看見的時候,真的分辨不出來這是做過手腳的菠蘿,看起來和一般的菠蘿就是一樣的。
菠蘿事件沒有結案,也就是說也是個懸案,我就有些疑惑起來,為什麼這也是一個懸案卻用了“事件”這個描述,那後面的“菠蘿懸案”又是什麼?
之後我看見張子昂到了我門口,他和我說:“何陽,樊隊讓我和你到辦公室去找他。”
我聽了就要站起來,張子昂說:“你忘了關閉電腦。”
我被張子昂這麼提醒才反應過來,關閉電腦之後和他一起到樊隊的辦公室,樊隊和我說:“這一陣子,你可能不能回家住了。”
我問:“為什麼?”
樊隊說:“我們這裡有給你們提供的專門的住處,就在三十四層,還有是你家裡總是不安全,你住在這裡,有什麼也能相互照應。”
我看了一眼張子昂,他沒什麼反應,我於是回答樊隊說:“好的,我聽從安排。”
說完這個,樊隊又和我們說:“你雖然身上的傷還沒好,但是眼下的案情也不能再耽擱,你和張子昂需要儘快找到石冰和白崇,而且,應該只有你能找到他門兩個人。”
我多問了一句:“找到他們之後呢?”
樊隊說:“我有一個問題需要你幫我問他們。”
我問:“什麼問題?”
樊隊說:“他去哪兒了。”
我愣了一下:“他去哪兒了?”
樊隊說:“你只需要這樣問他們就可以了,至於抓捕,會由當地的警方來坐這些事,你要記住,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務必要聞到答案。”
我說:“我明白了。”
樊隊說:“張子昂會幫助你,你有什麼都可以和他商量,這段時間你們相處,應該磨合的差不多了,應該能很好地配合。”
張子昂說:“我會幫助何陽的。”
樊隊說完又說了一句:“何陽,你父親來到這裡的事,我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