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裝了,說到底耍了什麼陰謀,孩子怎麼死的?”陳敬亭暴跳如雷,冷聲逼問。
“嗚嗚嗚......”顧春燕傷心欲絕,只顧著哭,根本不回答他的問題。
陳敬亭失去耐性,轉頭問向一旁的老媽子,老媽子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身子連連顫抖:“老奴不知,老奴什麼都不知道啊。”
越是如此,越是引人懷疑,“不承認,容我查詢出來,你就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陳敬亭怒目瞪圓,言辭狠厲,老媽子還只是搖頭,陳敬亭看了一眼徐鶴寧,徐鶴寧衝他點點頭,陳敬亭快步在屋裡翻找了一遍,顧春燕始終捂著臉嗚嗚的哭泣,看上去倒是沒有一絲慌亂。
陳敬亭翻找無果,憤怒的看了顧春燕一眼,便去下人的房間翻找,沒多長時間便從老媽子屋裡翻出一截一截的薰香。
一個年事已高的老媽子用什麼薰香,這一點太可疑。
他湊近鼻子一聞,頓時驚的瞪大雙眼,“迷迭香。”
他口中的迷迭香並不是真的香薰香料,而是江湖人為了不知不覺殺人,才會使用的一種陰手段。
徐鶴寧在屋裡看著老媽子和顧春燕,等待結果。
不一會,陳敬亭抓著布包走進來,他滿目厲光,手裡捏著是一根看不出來的東西,黑乎乎的。他抬眼看向徐鶴寧,“這是迷迭香,殺人無形,看似一般的薰香,實則人只要聞上一刻鐘,不出一天就出現衰竭的症狀,最多不到半個月人必死無疑,屆時等發現,已經無力迴天。”
徐鶴寧用力捶向桌面,眼底閃過陰霾。
“你好狠的心,連我娘都不放過,她又沒害你什麼,你究竟殺多少人才肯罷手?”說著,他奪過陳敬亭手中的迷迭香就要往外走。
“等等。”陳敬亭身形一閃,攔下了他,“就算你找出證據,又能如何,伯母已經......我們再也不能姑息這個女人......”
正說著話,門外傳來下人們悲痛的嗚咽聲:“夫人......夫人......”
二人相視一眼,急忙往主屋外跑去。
“看好這院子的人,如果少一個,拿你們是問。”惡狠狠丟下一句話,陳敬亭大步離開。
砰……
徐鶴寧推開門,衝進內室,“娘……”
床上,徐夫人安靜的躺著,人走了。
“徐大哥。”杜蘭起身,眸中含淚的看向徐鶴寧,“伯母她走了……”
老媽子捂著嘴,跪到床前悲聲痛哭。
徐鶴寧深吸了一口氣,穩住腳步,扭頭看向一旁的陳敬亭,“敬亭兄,你和杜蘭先離開吧,後事我來處理就行了。”
陳敬亭擔心徐鶴寧優柔寡斷,不捨離開,只是抬眼的那一刻,發現門外角落裡徐寶卿怪異的眼神瞧向這裡,他看起來鬼鬼祟祟,顯然有些不正常。
難道這件事還有其他的可疑之處?
顧不得猶豫,陳敬亭立刻拉著杜蘭:“妹妹,徐兄需要處理家事,我們還是先告辭,今後再來看望他。”
杜蘭不放心徐鶴寧,“徐大哥,你……多保重。”
“多謝你們!”徐鶴寧沉聲道。
“徐大哥,請節哀順便!。”杜蘭說完這話時,人已被陳敬亭拉出房間。
話音剛落,徐老爺便飛速趕來,他最不想看見的一幕還是發生了,他跌跌撞撞跑到徐夫人床邊,滿心悔恨,“夫人,夫人,連你也離開我了,蒼天啊,我究竟做了什麼孽!”
當天,徐府便掛上了白緞,整個徐府陷入一片悲痛之中。
……
“哥,這事有蹊蹺,我們不能這麼一走了之。”出了徐府,杜蘭走進一處偏僻巷子,越想越覺得可疑。
“妹妹,你說的不錯,這件事本就有問題。”
“哥,你已經知道了?那你為什麼不幫徐大哥......”杜蘭擰眉不解。
“事情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如今佑安已經離開,我們也要謹小慎微,不可大意行事。我在顧春燕那院子裡搜出一種江湖失傳的迷迭香,並且,我還發現,今日徐府的管家神色不太正常。”
“徐寶卿?那個管家?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