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酒樓裡賓客爆滿,人們吃喝享受的時候,忽然門外來了一大群民眾趕來鬧事。
他們拎著棍棒,磚頭往酒樓裡衝,正在吃飯的人們見到烏央烏央的人氣勢洶洶的衝進來,當即驚的四處躲藏,有些甚至抱頭直往桌子底下鑽。
進來的人進了食為天就開始打砸桌椅板凳,嘴裡不斷的嚷嚷著:“鄉親們,我們大傢伙拆了他這害人不償命的黑心酒樓,讓他再也不能禍害咱們洛安城的百姓!”
“對,店小二,叫你們掌櫃的,我們要討個說法!”來者將棍棒往桌子上一戳,凶神惡煞得瞪著店小二。
還有鬧事者直接一把推開他,衝著背後的民眾叫囂:“鄉親們,跟他們費什麼話,我們直接衝上樓,把他們掌櫃的揪出來,給咱們家的親人們報仇!”
店小二見到此情此景,早就被嚇傻了,直到鄉親們衝上來,他才著急忙慌的往樓上跑,一邊跑一邊大叫:“掌櫃的!不好了!有人來砸館子!”
正在吃飯的賓客們聽見他們嘴裡說什麼黑心飯店,頓時心裡起疑,又加上這群人是衝酒樓而來,他們遂從桌子底下探出頭來,有膽大者戰戰兢兢地問怎麼回事。
領頭的怒目瞪圓,冷哼一聲:“怎麼回事!我昨日從食為天打了兩斤藥酒回家孝敬我爹孃,原本看天氣漸涼,想給她們二老養養身子,誰知我爹孃夜晚喝下,第二天就不省人事了,今早我請大夫過來,一看直接擺手說不行了,準備後事吧,我爹孃昨天還好好的,喝了他的藥酒就不行了,大傢伙說,不是他的藥酒害的,是什麼!”
後面的百姓立刻義憤填庸:“就是,我也帶回家給我妻兒老小喝,沒想到早起也是不省人事。”
還有人直接抬著屍體進來,滿臉悲憤:“就是他們這喪盡天良的傢伙,為了賣更多的酒,搞個藥酒的名堂,直接害死了我的家人,今日我就要他們血債血償!”
說著,從背後抽出菜刀,咚咚咚的就往樓上衝。
一時間,人們熱血沸騰,為了家裡的受害者,一個個舉著手裡的傢伙事往樓上衝。
顧佑安和杜蘭,徐鶴寧,陳敬亭正在雅間商量生意,聽見樓下的異動開啟門,這時店小二一臉驚慌地出現在他們眼前:“不好了,不好了,百姓們說咱們的藥酒吃死人了!”
“什麼!”杜蘭大吃一驚,抬步就往外走,顧佑安當仁不讓,率先將娘子護在身後,民眾已經衝到三樓走廊,舉著刀槍棍棒對著杜蘭和顧佑安滿目兇狠。
“還我家人命來!”領頭的吶喊一聲,舉著菜刀便朝杜蘭劈了過去,只見一道亮眼的刀光閃過,說時遲那時快,顧佑安頃刻間就擒住這人的手腕。
凌冽的眸子緊盯這人:“兄弟,這期間一定有什麼誤會,你且將事情詳細說一遍。”
那人手腕吃痛,齜牙咧嘴:“我呸!事到如今你還裝蒜,我爹的屍體就在大堂放著呢,我今日不給他報仇,我就不是他兒子!”
杜蘭冷凝的眸子朝樓下看了一眼,大堂的桌子七倒八歪,食客們一個個驚恐地掐著自己的喉嚨往外吐。
她眉頭一緊,此事絕不簡單。
越是這種緊要關頭,她越要鎮靜下來,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臨危不亂,大步向前:“這位客官,你是說令堂喝了酒樓的藥酒才不幸離去,那麼我請問,我食為天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加害你們。再者,我欲荼毒洛安城百姓,何不在飯菜裡下毒?”
此人被顧佑安緊緊按壓著,使勁掙扎:“老子不管你什麼原因,我爹就是喝了藥酒才出事的,我必須要為他討回公道!”
身後的群眾見狀,一窩蜂的往前湧,仇恨已經衝昏他們的頭,又見領頭的被顧佑安制住,當即奮不顧身想衝上前救他。
陳敬亭身形一閃,飛身而起,一個連環踢將衝上前的眾人一一踢倒在地,他站穩腳步,渾身散發著駭人的冷氣:“不想活命,儘管往前衝。”
徐鶴寧也站出來,冷靜的開導大家:“諸位,遇到這種情況,我想大家心裡都很著急,可是事情究竟是怎麼樣的,我們無從得知,想要給親人們討回公道,也要透過堂堂正正的手段。這位陳兄弟是將軍府嫡長子,如果拼蠻力,無疑就是以卵擊石。大家且容我們報官查證事情緣由,界時一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戀戀
陳敬亭嚴陣以待:“我陳敬亭可不像徐公子這般好說話,小爺我警告你們,誰跟他們夫婦二人過不去,先過了我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