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正處,杜蘭微微收斂笑容,對徐鶴寧道:“徐鶴寧,為了保險起見,我覺得協議上需要寫明,你按照我的方子製造料酒,我支付給你相應的工費,若有第二方售賣料酒,我可要追究你的責任哦。”
徐鶴寧爽朗大笑:“哈哈哈,今後跟杜蘭打交道,我這個商場老手也需要小心些才行嘍。”
在場的人聞言都跟著放聲大笑,雖然是句玩笑話,不過杜蘭的謹慎的確令人不容小覷。
徐鶴寧叫小二乘上飯菜,杜蘭嘗過之後,心中對每一道菜都做了點評,也大致瞭解到洛安城百姓的口味喜好。
酒飽飯足,杜蘭和顧佑安起身向大家告辭,徐鶴寧和陳敬亭出來相送。
外面不知何時已經雨停,顧佑安和杜蘭上了薛巖的馬車,一路回了山窪村。
跟五味齋做了生意往來,杜蘭和顧佑安回去便去河裡抓魚,回來便開始殺魚,顧佑安幫忙刮魚鱗。
顧佑安還記掛著在酒樓時,杜蘭跟徐鶴寧之間的談話,他忽然出聲問道:“杜蘭,你真的要跟徐家合作?”
杜蘭理所當然的點頭,“對啊,我們總不能一直靠賣燒魚為生吧?你難道沒發現,擺攤賣魚收入不穩定嗎?比如天氣不好,魚量不穩,我們還是得要找個能夠長久做下去的生意去發展。”
顧佑安知道杜蘭心中已經有了打算,可是他不願意杜蘭接觸徐鶴寧,便沉默不語。
見狀,杜蘭又轉過頭來,好奇的問他:“我說顧佑安,你最近變化不小啊。”
“嗯?”他驚訝。
“你沒發現你最近身體狀況變好了嗎?你最近很少氣喘,而且乾的活還比以前多了,是不是我沖喜給你衝的啊?”
“噗嗤!”顧佑安笑了,“你還真相信有沖喜一說啊?”
“那不然呢?你怎麼好轉的?”
“當然是練我的那本書練好的。”顧佑安不以為然道。
“不對,成親以前你也練吧?為何成親第一天你還喘來著。”杜蘭搖頭。
“那不然就是薛巖給的藥對症了。”
杜蘭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可能真的是吧。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平常地說著話,不一會就把魚開剝乾淨。
抬進廚房,杜蘭便開始熬製西紅柿醬,顧佑安這時已經燃起灶膛。
杜蘭下油鍋開始翻炒,顧佑安坐在灶膛前凝視著她,只見她額頭已經微微冒汗。
他不由的心中一緊,“要不我來炒吧,你坐下來看火。”
杜蘭想了一下,覺得也是,今後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炒糖醋魚,總不能一直親自動手,若等過幾日她去徐府的酒莊,家裡的事不能耽擱,顧佑安是個靠的住的人。
“那你過來看著。”
顧佑安站起身,杜蘭一邊炒一邊解說,每一步都詳細地告訴顧佑安,火候,調料的分量。
炒完一條魚之後,杜蘭便將鍋鏟交給顧佑安,在一旁親自監督他炒好一條之後,才安心地坐下去添柴。
顧佑安神情專注,每一步都做的仔細,生怕破壞魚的賣相,尤其翻炒的時候動作尤其認真。
杜蘭在灶膛前看的入迷,火光照在他白皙的臉上,比往常的他看起來有了血色,黑眸中兩簇火苗不斷跳躍,由於用力翻炒,他的側臉已經淌下汗珠,如此模樣的他反倒變得更有魅力,杜蘭心中簡單的下了定義,就是男人味,對,現在的他充滿了男人味。
再也不是柔柔弱弱,手無縛雞之力的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