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親們都知道杜蘭的厲害,誰也不肯上去幫忙。
就在這時,徐翠娥帶杜二匆忙趕過來,見到杜蘭扯著兒媳婦的頭髮,當即衝上前去撕扯杜蘭。
還不忘衝杜二大叫:“還不過來管教你女兒。”
杜二聞言,衝上去一邊命令杜蘭撒手,一邊使勁拉扯,“我杜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趕快給我鬆開,滾回家裡,還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
一下又衝上來兩個人,杜蘭兩隻胳膊都被死死拽著,一時難以掙脫,便漸漸落了下風。
薛巖氣憤不過,上前拎住徐翠娥的後衣領,用力一扔,只聽咚的一聲,徐翠娥緊接著一聲哀嚎:“哎呦!我的尾巴骨要摔斷了。”
杜二見狀忙撒開杜蘭攙扶起徐翠娥,“親家嬸,你沒事吧?”
“沒事?你摔一個試試!”徐翠娥沒好氣,氣鼓鼓地瞪著杜二,“親家,今天你無論如何都要給我一個公道,我怎麼都沒想到你閨女竟如此不守婦道,給我顧家丟人,早知當初,我定不答應這門親事。”
聞言,杜二陰沉著臉站起身來,轉頭兇巴巴地看著杜蘭:“你個死閨女,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臉皮?居然揹著自家男人出來找人廝混,今天我非打死你個丟人現眼的東西......”
說著,霍霍地舉起拳頭。
杜蘭剛做出對抗的姿勢,顧佑安就從屋子裡出來了,他之前暈暈乎乎的,聽見外面很是熱鬧,豎耳一聽,卻聽見老丈人在罵自己的娘子找男人廝混,頓時掙扎著起身走到外面。
他目光陰冷,盯著舉著拳頭的杜二,“住手,岳父,你憑什麼動手打我娘子?”
杜二惱怒著臉,“我可是為了你好。”
“岳父,杜蘭是我娘子,又是你閨女,你怎麼聽信外人的讒言,隨便誣陷她揹著我找男人?”
杜二一怔,垂下手臂,“我憑什麼誣陷?大家都知道杜蘭在外面敗壞杜家和顧家的門風,我這個當爹的知道了還不火速趕來嗎?你丟的起這個人,我這個當爹的可丟不起。”
顧佑安往杜蘭身前一站,眼睛冰冷地掃過在場每一個人:“誰看見我娘子揹著我找男人了?我本人在這裡,試問我娘子如何揹著我偷人?我看大傢伙都是吃飽了閒著沒事幹吧?”
大傢伙見顧佑安從屋裡出來,當即愣了愣,心裡奇怪莫不是顧佑安身體不行,應許杜蘭找男人排解寂寞吧?
見大家怪異的眼神打量著自己,顧佑安又繼續解釋:“我頭流血了,薛大哥特意帶我來包紮,我娘子只是陪同而已,你們真是見風就起浪。”
眾人聞言,愣怔怔地看向吳香芹,不是她說見杜蘭一個人進了這個男人的家嗎?
顧佑安什麼時候進去的呢?瞧他頭上包紮著白布條,裡面隱約透出紅血來。
一時,大家都紛紛疑惑地擰起眉頭。
聽到訊息的顧來富急忙趕來,前後腳趕來的還有杜老大。
當看見齜牙咧嘴,頭髮凌亂的吳香芹時,顧來富的臉色不由地冷了幾分。
大傢伙見杜老大也來了,往後退了退,杜老大在村裡的威信很高,人家自不然地就給他騰出地方。
吳香芹見狀連忙惡人先告狀,“杜大伯,你的侄女敗壞顧家和杜家門風,被我親眼見到的,現在她不承認,你瞧,我的頭髮都被她拽下來了。”
徐翠娥也趕緊走過去,“親家伯,你們杜家怎麼養出來這麼個不守婦道的閨女,還偏偏嫁進我顧家,我顧家雖然貧寒,可祖上從未出過如此不知檢點的行為,這可真是丟臉丟到祖宗十八代了。香芹怎麼說都是她大嫂,她怎麼能動手打人呢?”
杜二更是一臉陰沉,“大哥,這次你別替她說好話,連我這個當爹的都被她丟盡顏面。”
吳香芹不斷地朝顧來富使眼色,讓他給自己說句話。
顧來富怔了怔,他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呢。
杜老大清了清嗓子,看著杜蘭道:“蘭蘭,你說,這究竟怎麼一回事?”
杜蘭冷眼瞥著吳香芹和徐翠娥,“大伯,我和佑安在田裡種豆子,不小心把佑安的頭戳流血了,然後就急忙來薛巖大哥家上藥,誰知吳香芹竟然帶了這麼多鄉親堵在門口。”
“傻......杜蘭,你少裝蒜,明明是你一個人偷偷進了野男人家,誰知道你那短命相公怎麼聽見訊息,為了護住自己臉面,打哪偷偷溜進屋子,替你做掩護。”吳香芹反駁道。
顧佑安一聽這話,頓時臉色氣的鐵青,“大嫂,你怎麼能說這話呢?試問天底下有男人替娘子打掩護做這事的?大傢伙不信的話,我現在就拆開額頭給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