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顧佑安頭上的血越流越多,薛巖乾脆直接背上顧佑安,腳下運功,快速往自己院子而去。
杜蘭拼命追趕,仍舊被薛巖落了一大截。
她剛進薛巖家,吳香芹正好從這條巷子經過,恍惚瞧見杜蘭的身影,連忙偷偷躲在門口往裡看,只見杜蘭急匆匆地進了屋子。
吳香芹心中一喜,快步往家走去。
顧佑安身子本來就弱,被杜蘭用力一磕,不知何時竟然昏厥過去。
薛巖臉色凝重地為他把脈,得知他並不大礙之後,又找出止血藥給他上好。
收拾完這一切,才鬆了一口氣,杜蘭站在床邊,滿臉歉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為何跟我這樣說?”薛巖假裝不解。
“明人不說暗話,你這麼關心顧佑安,肯定跟他有關係。”
聞言,薛巖當即警惕地抬眼往屋外看去,見四下無人,才臉色凝重道:“夫人還是看出來了。”
夫人?他忽然對她用尊稱?
瞬間被他勾起好奇心,杜蘭反問:“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薛巖淡笑不語,引杜蘭到桌旁坐下,沒有急著跟杜蘭解釋,而是轉身去沏了一壺茶。
桌上擺放著一本醫書,杜蘭很隨意地掀開書頁去看,看到書裡的內容後,不由驚大雙眼。
這根本不是醫書,而是一本披著醫書外皮的兵法書。
她不會寫這裡的字,可字跡大同小異,她也能猜出大概來。
薛巖端著茶壺過來,杜蘭探視的眸子看向他:“薛大哥,你可以告訴我,你跟佑安到底什麼關係嗎?”
薛巖不急不慢地倒茶,笑著說道:“有時候,人太聰明對她並不是一件好事。”
聞言,杜蘭一下子警惕起來,“薛大哥不會想要殺人滅口吧?”
薛巖輕笑:“呵呵,薛大哥在你心裡難道是殺人越貨的惡魔不成?”
杜蘭認真地打量著他,並不言語。
“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
“你接近顧佑安,到底什麼目的?他又是誰?”杜蘭緊盯著薛巖的臉,不肯錯過他臉上的任何神情。
“其實......我是他爹身邊的親信,這次出門,專門為尋他而來,不過這件事不宜驚動他人,所以你自己知道便罷了,千萬不要走漏訊息,否則帶給你的後果,定是你不願意見到的。”
杜蘭嚴肅地點了點頭,“那你為何不帶他回家?”
“正如你所見,徐家這等富貴門戶都有外人不得而知的內鬥,更何況是他家呢。”薛巖言辭閃爍,這更引起杜蘭的猜忌。
“他到底是誰?回去的話,他會受到傷害是嗎?”杜蘭直覺,顧佑安的家世一定不簡單。
“至少現在不是時候。”薛巖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
“什麼時候才算是時候?”杜蘭追問。
“等他的病情全好,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之後。”
聽後,杜蘭的心像跌入一片冰窟,渾身禁不住發冷,如果貿然帶顧佑安回去,說不定是把他帶入萬分兇險的境地。
“薛大哥,他的病跟家世有關嗎?”杜蘭隱隱覺得,顧佑安的病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簡單。
“呵呵,夫人果然聰慧過人,公子的病的確不同一般,不過有我在,相信很快就能痊癒。至於更詳細的,你還是不知道為妙。”
薛巖橫豎不肯告訴她,顧佑安到底是誰,她也便不再追問。
一時沉默,薛巖忽然一聲嘆息:“顧老爺子將公子保護的很好,如果不是他,公子只怕......凶多吉少。為此,顧老爺子也犧牲了很多。請夫人今後一定要善待顧老爺子。”
話題沉重,杜蘭理解的點了點頭,“放心吧,只要我杜蘭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推脫。”
“那......”薛巖欲言又止。
“怎麼?”
“你可知道顧老爺子,盼孫心切?”
杜蘭的臉轟的一下就紅了,“我跟顧佑安只是名義夫人,不會真的給他生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