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佑安聞著廚房飄著的怪味,不由地皺起眉頭:“杜蘭,這碗中便是料酒嗎?”
“對,佑安,你嘗一嘗有什麼味?然後說給我聽。”
她自己先端起碗喝了一口,迫不及待想知道古代自制的料酒跟現代的料酒口感究竟差多少。
顧佑安擰著眉頭抿了一口,在嘴裡品了一下之後,理所當然道:“除了原有黃酒的酸甜,再就是調料味了。”
聽他說了句廢話,杜蘭無力的翻了翻白眼,點明道:“你有沒有發現酸味比較濃,甚至蓋過其他味?”
察覺她的不悅,顧佑安不解地蹙眉:“難道你所謂的料酒不是這個味?”
杜蘭輕搖著頭,“不是,如果能夠淡化酸味就好了。”
如果不能的話,她無法想象做出的每一道菜都暗含一種酸味是什麼味道。
她心裡疑惑,難道是因為古代的黃酒是原漿發酵,味道比較純正,而非用生酒麴配製的?
顧佑安沉吟片刻,忽然雙眼放亮,“有了,我們今後製作料酒的時候泡一些紅棗吧。”
“泡紅棗?為何?”杜蘭不解。
“我記得小時候身子不好,爺爺總讓我喝黃酒說是能強筋健骨,有時候捨不得喝,就會存放很久,結果再拿出來喝發現味道會變得很酸,然後爺爺就給我泡幾顆棗子,你猜怎樣?”
“怎樣?”杜蘭催促道。
“黃酒保持很長時間不變酸,而且酒味更醇,更加芬芳。”
聽到這裡,杜蘭欣喜地看著顧佑安,明亮的眸子裡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你說的是真的?”
“是啊。”顧佑安一臉認真,他小時候喝的最多的便是黃酒了。
得到顧佑安確認,杜蘭心裡按捺不住激動起來,她喝過棗酒,也吃過酒棗,不用嘗試,她幾乎能想象出來,料酒中加入紅棗特定的香甜味後,將會是怎樣的芳香。
前世她做菜,幾乎用遍了所有品牌高階料酒,都沒有找到心中最理想的,有效去腥的同時還保有馥郁芬芳香氣的料酒。
臉上洋溢著雀躍的光澤,她激動地親上顧佑安的臉頰。
顧佑安驚愕地僵在當場,昨夜她還要跟自己劃清界限,現在卻主動吻了他。
不肯錯過這個大好時機,顧佑安不著痕跡地吻上她的唇,試探般地開始攻城略地。
感受一抹柔軟和溫熱,杜蘭急忙後退一步,支支吾吾為自己開脫:“我......這是為了感謝你幫我想出好辦法。”
顧佑安得意的笑了笑,不管什麼原因,她已經開始接受自己,雖然是在激動得忘了形的情況下。
這抹笑容給顧佑安臉上平添了奪目的光彩,杜蘭不禁又看呆了。
顧佑安一手端起碗,一手溫柔地拉住,“走吧,我們去找他們嘗一嘗。”
“嗯。”杜蘭心裡懊惱自己太過激動,卻也沒有掙開他。
兩人出了廚房往大堂而去,誰也沒有注意到,背後一雙風雲翻騰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