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鶴寧將馬車牽進來,把馬車裡的鹽罐子一一搬下來。
顧老爺子聽見動靜從屋裡出來,徐鶴寧,陳敬亭連忙擺正姿態,抱拳拱手給顧老爺子行禮:“老爺子,多日不見!”
顧老爺子瞧見是他倆,當即怔了一下:“你們從外面回來了?瞧這些日子不見,怎麼都瘦了?快進去坐。”
“對,就當自己家一樣,快點進屋休息會。”杜蘭熱情地催促著。
杜蘭本就是客氣話,這陳敬亭倒當真一樣,嬉皮笑臉的道:“對,我就是把這當自己家了。這路上回來可把我顛簸的夠嗆,今晚我住下,你得好吃好喝伺候我。”
陳敬亭只管自己說,根本沒發現顧老爺子都變了臉色,徐鶴寧連忙戳他一肘子:“瞎說!”
“呸,呸,瞧我這嘴,我的意思是杜蘭你管我吃好喝好就行了,至於伺候嘛,我可不敢勞駕。”
就知道他愛開玩笑,杜蘭笑著道:“我真伺候你,你也得有那膽子承受。”
“啊?不,不敢!”陳敬亭眼球一轉,杜蘭伺候人絕不可能,折磨人倒是多的辦法。
一會,趙氏趕來,瞧了一眼地上的罈子,知道家裡來人了,忙臉上帶笑的進屋,一瞧是徐鶴寧和陳敬亭,當即吃了一驚。
“徐大公子,陳公子,你們怎麼來了?”
陳敬亭開玩笑道:“趙嬸子是不歡迎我們兄弟,怎麼這副表情。”
趙氏笑道:“哪裡,今天我給你們好好張羅午飯,你們大老遠趕來,我必須好好招待。”
自從跟杜老太的隔閡消除後,趙氏整個人變得開朗許多,興許她這些的脾氣秉性就被杜老太給壓制住了。
杜蘭附和:“娘,一會我幫你。”
“好,現在你們先敘敘舊。”
杜蘭凝視著徐鶴寧:“鶴寧兄把盛京的生意都處理好了嗎?”
“盛京的生意有掌櫃的照看,我去只是查查賬目,順便在遊山玩水,順便幫你把料酒的生意在盛京的酒樓推廣了一番,等過些日子就能知道結果。”
杜蘭彎唇一笑:“徐大哥,出門在外還記得幫我跑生意,我真是不勝感激。”
“都是順帶的,跑酒水的就是跟酒樓打交道嘛。”徐鶴寧不肯居功,笑著客氣。
顧老爺子一心急著自己的孫子,便問:“敬亭啊,佑安跟你可有聯絡?”
自然有聯絡,不然怎麼幫杜蘭弄鹽回來,不過陳敬亭知道顧老爺子話裡有話,當著人面,他有些話不能隨便說。
“聯絡了一下下,他託我照顧好顧夫人和爺爺您。”
“嗯。”老爺子淡淡點頭。
杜蘭安慰:“爺爺,中秋節他才剛給家裡寄信,這才過了幾天啊,您又擔心他了。”
徐鶴寧在場,也不想聽人家說重要的話,便岔開話題:“杜蘭,我瞧你院子裡的黃豆都沒了,是開始釀造醬油了嗎?”
“是,都把黃豆用鹽水泡上了,不過鹽水需要分兩次倒入,家裡的鹽都用光了,你們給送來鹽,簡直是雪中送炭啊。”
“那你的感謝佑安。”陳敬亭道。
其實顧佑安想不到杜蘭做醬油需要用很對鹽,他只知道娘子是做調料生意的,肯定會用到鹽,而且量不會少。
徐鶴寧身為商人,烤爐的角度跟陳敬亭不同,他直接了當問杜蘭需要多少鹽量,心想如果不夠的話,他也可以拜託當地的鹽商朋友給走動一下。
杜蘭直言謝謝他,在古代,鹽茶酒水絲綢,都屬於貴重商品,所以徐鶴寧認識賣鹽的商人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託關係下來,恐怕費用也不少,只是能多買一些,但是醬料成本上去後,估計有很多百姓接受不了價格,所以她不能冒險。
不過該回答的她依然從本心回答:“我算了一下,一百千克黃豆需要食鹽三十千克,也就是十比三。”
眾人一聽,十比三,當即嚇得瞠目結舌,饒是這屋子的人都是達官顯貴,包括顧老爺子曾經也是大官,聽見這個數量還是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