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大傢伙還在慌張找他,他現在卻優哉遊哉地站在大門口,這算什麼事?
果真是懶人屎尿多,也正因為他偷懶,才躲過這一劫。
李三嬸見到李三安然無恙地站在那,當即喜極而泣,爬起來一溜煙跑到李三面前,一把抱住李三:“哎呦我的天,可把我嚇死了,幸好你沒事,嗚嗚嗚......”
徐翠娥剛才嚇得不輕,以為在她家出人命了,誰知李三這小子居然回家吃東西了,害的她被李三嬸打,她可不是好欺負的,現在該她反過頭報仇了。
徐翠娥面目猙獰,衝著李三嬸就撲上去,一把薅住她的頭髮:“叫你冤枉人,叫你害我背黑鍋,看我不弄死死!”
李三嬸不甘示弱,立刻跟徐翠娥扭打成一團,李三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連忙上前拉架,不料,這兩個女人分外眼紅,一把將李三推開。
這李三平時不是吃素的,現在被娘們推倒,站起身就上前教訓女人,他很聰明,看似拉架勸架,實際上專對付徐翠娥,男人力道大,拽得徐翠娥胳膊都快脫臼,疼的嗷嗷直叫。
“當家的,他們兩口子欺負你婆娘,你還站著看什麼!”
這一聲喊,顧志平很快加入隊伍,四個人很快扭打成一片。
旁邊的人掙著顧志平的工錢,自然不能坐視不理,紛紛上前拉開她們。人是分開了,可嘴巴還是不斷地亂罵。
杜蘭輕蔑的笑了笑,轉身拉上趙氏:“娘,咱們回家。”
狗咬狗有什麼可看的。
“蘭蘭,看你這一身弄的。”趙氏滿眼心疼,她們好心來救人,卻招惹一身泥水。
“女兒輕心了,才讓刁婦鑽了空子,以後我會小心。”杜蘭嫌惡地瞥自己的衣裳褲腳。
一天過後,後鄰家又開始忙碌,不過聽著動靜人少了很多,透過泥牆倒塌,大家都看清徐翠娥的嘴臉,有些人為了工錢留下來,而李三嬸兩口子再也沒出現在徐翠娥面前。
日子消停的過,這兩日杜良和杜二從外面村裡買回來不少鴨子,杜蘭都將鴨子圈養起來,等著五味齋的攤子弄好了,就開始賣烤鴨。
這天,門口忽然來了一輛馬車,徐鶴寧,陳敬亭紛紛從馬車上跳下來。
“杜蘭,我回來了!”陳敬亭從進門就開始大呼小叫。
杜蘭聽見聲音,忙從家裡跑出來:“徐大哥,陳敬亭,你們從盛京回來了?情況怎麼樣?”
“陳敬亭這小子一心記掛你,連大少爺的清福都不享了。”徐鶴寧打趣道。
陳敬亭笑眯眯道:“是啊,我的嘴被你養刁了,家裡的廚子做飯難吃的,我直接從家裡逃出來了,對了,我給你帶好東西回來了。”
“好東西?”杜蘭一臉欣喜的聽陳敬亭拍馬屁,聽到禮物二字,不免好奇往馬車裡看,盛京人傑地靈,究竟是什麼東西?
“是鹽。”徐鶴寧同樣興奮。
“鹽?”杜蘭聽了眼前一亮,忙掀開轎簾往裡一看,裡面放著幾個罈子,“你們長本事了,弄來這麼多鹽。”
在古代,食鹽銷售嚴格按照戶籍實行“計口售鹽”,就算商販來算,每人都不能超過十斤。
這馬車裡的一罈子就足有二十斤吧?這麼大的數量,他們怎麼做到的。
杜蘭生怕引人注意,忙讓徐鶴寧把馬車遷家裡邊。
徐鶴寧第一次見杜蘭緊張的樣子,當即彎唇笑了:“這些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和精力弄到手的,為了這些,他沒少走動。”
“你們倒是有心了,這次我請你們吃大餐。”杜蘭發自肺腑一片豪言壯語,沒聽出他指的是誰,還以為徐鶴寧說的是陳敬亭呢,畢竟在盛京,陳敬亭的人脈挺廣的。
“杜蘭,你怎麼不問問他是誰?”陳敬亭奇怪道。
“不是你嗎?”
“這些可不是他的主意,他這小子哪有這麼細心。”徐鶴寧又道。
“啊?那誰的主意?”杜蘭驚訝。
“除了把你掛在心上的人,還能有誰。”
“佑安?怪不得呢,陳敬亭能想到我稀罕這些東西,原來是他。”杜蘭心裡如抹了蜜糖一般,甜絲絲的,可見顧佑安身處在外,卻心心念念記掛著自己。
陳敬亭不好意思的撓頭,“天底下敢弄這麼多鹽在路上,沒有朝中的勢力,誰敢,我可沒那麼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