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盈盈笑著解釋:“我娘還在你家,我跟她一道來的,本來她打算走的,只是忽然想起什麼事,又去找鶴鳴表哥去了。”
徐寶卿識趣地站到遠處,不打攪二人談話。
徐鶴寧瞭然的點點頭,原來白夫人還沒離開,肯定是勸鶴鳴了。
“表哥,你要去哪?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啊。”白盈盈笑微微道。
“我去酒莊一趟,你一個女孩子家跟在身邊,多有不便,你還是留下來等白夫人吧。”徐鶴寧委婉拒絕。
“表哥,酒莊我又不是沒去過,怎麼就不能跟你一起去了?你莫不是嫌棄我吧?”白盈盈狐疑地望著他。
“表妹誤會了,去酒莊真有公事在身。”徐鶴寧一本正經道。
“又找藉口甩開我。”白盈盈不悅地努嘴。
“是我爹要酒莊賬本,教鶴鳴打理做生意,所以我真不是故意撇開你的。”徐鶴寧一再解釋。
“啊?”白盈盈不解皺眉,“鶴鳴表哥他不學無術,姨父教他打理酒莊,這怎麼能行?”
“不會的東西都可以學,我相信以鶴鳴的聰明,應該很快就能上手,到時候我也能輕鬆一些。況且,鶴鳴是徐家二公子,遲早要接手一部分的家業。”徐鶴寧說的真誠,假如酒莊不用他打理,他倒是可以多一些空閒打理自己的酒樓。
聽他說輕鬆一些,白盈盈輕皺了下眉頭,眼眸深深地看著他:“表哥輕鬆了難道有什麼打算嗎?”
徐鶴寧眼神躲閃了一下,不想跟白盈盈談自己的私事。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無非就是想接近杜蘭。”白盈盈冷不丁的揭穿他。
“沒事提她做什麼?”徐鶴寧惱羞地反駁一句。
“哼,被我猜對了。”白盈盈緊緊盯著他,絲毫不放過他臉上的一絲神情。“實話告訴你,我已經找過她了。”
“什麼?你找她?”徐鶴寧震驚地看著白盈盈。
“瞧你緊張的樣子,我找她又沒做什麼,不過你這麼在意她,倒更進一步讓我看透你的心思。”白盈盈苦澀的笑了笑。
“你瞎說什麼,我有什麼心思讓你看透的,你千萬不要在她面前胡說八道。”徐鶴寧眉頭緊擰。
白盈盈看他這副擔驚受怕的表情,心裡禁不住又是一陣苦澀,莫名的眼底泛起一絲霧氣,卻又強忍著,“你悶在心裡不敢說,我就替你說,表哥,平日裡你從不躲閃退縮,這根本不像你的作為。你變了,變的猶猶豫豫,躲躲閃閃。你到底在逃避什麼?明知道不可能,卻背地裡苦苦戀著她,你這又是何苦?而且在我看來,她根本配不上你。長著一張女人臉,行為舉止卻像個野小子,她有什麼可值得你喜歡的?”
“誰說我喜歡她的?我只是欣賞她的聰明才幹。”徐鶴寧不想承認自己已經對杜蘭動心。
“你自欺欺人。”白盈盈堅定地望著他。
“表妹......”被她說中心事,徐鶴寧面露痛苦。
“表哥,你寧願喜歡一個永遠不可能的女人,讓自己如此痛苦,也不願意接受眼前對你全心全意的女子,你太讓我失望了。我不會再苦苦執著,不會再讓自己受委屈,更不會再讓自己痛苦下去,再會!”
白盈盈憤然轉身,與其痛苦痴纏,倒不如灑脫離去,最起碼她還能保留最後一絲尊嚴。
“......”徐鶴寧蠕動了幾下唇瓣,對著她的背影始終沒有喊出聲,如此甚好。
驀地他覺得心裡輕鬆不少,默默轉身跳上馬車。
徐寶卿見狀連忙跳上馬車。
白盈盈快步走到徐府宅門下,丫鬟緊步跟在身後,一臉關切:“小姐,你沒事吧?”
白盈盈終究還是忍不住流下淚來,她心裡難過極了,即便她傷心難過,徐鶴寧始終還是沒追上來安慰半句,他心裡一丁點沒有自己的位置。
“小姐......”丫鬟不敢多言,只能默默跟在小姐身邊。
白盈盈狠狠擦一把眼淚,轉過身望著已經離去的馬車背影,像有什麼東西壓在心口,沉甸甸的透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