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情說愛這種事他素來都是順其自然,沒有心儀的姑娘出現,他就是想談也無人可談。
總之他不想遷就母親,隨便找個女人成親生子,了無生趣地過完一生。
“母親,兒子還不想考慮這件事。”陳敬亭不情願道。
陳夫人臉色更嚴肅了,“難不成你終身不娶?等你自己想找女人了,說不定猴年馬月的事了,到時候母親都老了。”
“好好,等我回去了再說。現在您先享用這塊美味的牛排,如何?”陳敬亭嬉皮笑臉地端起盤子,遞到母親嘴邊。
陳夫人見兒子孝順,臉上綻開笑容:“你這孩子,讓母親說你什麼好。”
“那就不要說了,來吃......”說著,陳敬亭切開一小塊牛排用叉子舉到母親嘴邊。
陳夫人笑著吃下牛排,這孩子就是會討她歡心,罷了,這件事以後再提。
十里香酒樓那邊,自打陳敬亭和徐鶴寧離開後,薛巖對杜蘭說出門辦點事,便帶顧佑安一起離開,杜蘭心想他們該是去縣衙找官媒婆,也就是顧佑安口裡的棠姨,點點頭獨自回了山窪村。
趙氏和杜良,還有張大娘一早便在家裡忙活了。
見到杜蘭一個人回來,趙氏不免心裡起疑,但當著大傢伙的面她不好開口問,直到傍晚張大娘離開,杜蘭做好晚飯留下她和杜良一起吃過晚飯,顧佑安還沒回家。
趙氏瞅了一眼黢黑的天色,到底不放心她們兩口子,進杜蘭屋裡便低聲詢問:“蘭蘭,佑安怎麼沒跟你一塊回?”
杜蘭坐在桌子面,滿腦子都是做醬油,胡椒粉的事,聽到趙氏的詢問她轉過頭來。
“他有自己的事要忙。”
“自己的事?”趙氏蹙緊眉頭,他和女兒都是一家人了,還分什麼你我,難道兩人鬧意見了?
“蘭蘭,佑安人挺老實的,你總欺負人家,這下惹惱了吧。”
杜蘭奇怪的看著她娘:“您腦子裡都猜的什麼?”
“不是你們倆吵架了?”
聽後,杜蘭扯嘴笑了,“娘,我們倆怎麼可能吵架。”
“你還笑?”趙氏瞅著她嬉笑的模樣,沉下臉去,“他能有什麼事這麼晚不回家?肯定是你無意中得罪他了,他故意不回來的。”
“他真的有事,娘就別問了。”杜蘭有意隱瞞,顧佑安的事至今還是秘密,雖然是她孃親,可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趙氏見杜蘭神色揶揄,更加深自己心裡的猜測,她急道:“蘭蘭,你們之間到底怎麼了,你倒是給娘說說啊。”
“真沒有,他最近跟薛大哥在一起,男人們有點私事很正常,娘就別疑神疑鬼的了。”杜蘭無奈的看著她娘。
趙氏緊緊盯著她,“你就是不說娘也能猜出來,你們還沒圓房吧?”
杜蘭一怔,別開眼睛不去看趙氏。
趙氏一瞧她預設了,當即驚疑一聲:“什麼!你還真沒有?你們都成親小半年了,你怎麼還不給人家同睡?天底下哪有你這樣為人娘子的?起初你說人家身體不行,可我最近看著他明顯結實多了,你這又是怎麼了?”
杜蘭低著頭,悶聲道:“我還不確定這輩子要不要跟他過。”
趙氏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不確定?女兒啊,咱們女人這輩子只能嫁一次,你不打算跟他過,你還能咋滴?你可千萬不能三心二意。你要揹著他重新找男人,那汙點比顧春燕未婚先孕還大呢,這可是犯罪呀。”
杜蘭擰起眉頭,“娘,你怎麼拿我跟顧春燕比?你女兒是那樣的人嗎?”
趙氏後知後覺,忙拍打自己的嘴巴,“瞧娘這張破嘴,她哪配跟你比,雖說她嫁的風光,可背後沒少被人戳脊梁骨。可娘還是要提醒你,老老實實跟佑安過下去。”
“好啦,外面天都黑了,娘要是不打算回去,就留我這過夜吧。”
“哦,哦,那娘不說了,等他回來後你們好好聊聊,俗話說床頭打架床尾和,你們......”
杜蘭不耐煩地推著她娘:“好了,知道了,再不走我就插門了。”
趙氏這才意猶未盡的離開。
那種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吧,送走趙氏,杜蘭便插門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