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鶴寧心底抽痛了一下,失落地搖搖頭:“你別問了,總之我跟她沒有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既然你知道不可能,為什麼不考慮我?”她同樣痛苦質問。
徐鶴寧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我把你當妹妹看待,你也一樣,今後依然叫我表哥吧。”
白盈盈明白了徐鶴寧這番話的意思,他言外之意告訴自己她們之間也不可能。
可今日自己已經拉下臉面向他告白,她不甘心就這樣被他無情拒絕,她認為只要自己再深情一些,她一定能打動徐鶴寧的心。
“表哥,我......”
“小姐。”丫鬟急匆匆跑過來,低聲喚道:“有人來了,咱們快離開這吧。”
白盈盈張了張嘴,本打算再說些什麼,但礙於她爹的面子只好作罷,“表哥,咱們改日再敘。”
丟下這句話,被丫鬟拉著急匆匆離開。
徐鶴寧蹙緊眉頭大步往前離去。
白盈盈一直任由丫鬟拉著走到無人的地方,才一把甩開丫鬟的手,她心情特別不好。
“小姐,你跟徐大公子來日方長,何必在乎這一時半刻。”丫鬟根本沒聽見小姐跟徐鶴寧的對話,所以還不知小姐竟被拒絕了,只以為小姐還沒說夠。
白盈盈自然不會蠢到把實話給丫鬟說,她緩了緩臉色,“走吧,我們回喜宴去。”
縣丞夫人,陳夫人單獨被徐夫人安排在上等客房裡,白盈盈剛進去,縣丞夫人就發現女兒臉色不對。
忙關切道:“盈盈,你不舒服嗎?”
白盈盈輕笑著搖搖頭:“大概是不勝酒力,都是徐府的酒太好喝,不甚貪杯了。”
徐夫人高興地呵呵直笑:“白小姐這張巧嘴,來人,快扶白小姐去客房休息。”
白盈盈連連搖頭,“不用了,我坐馬車回去休息吧,府上這麼忙,我就不添亂了。”
陳夫人,徐夫人都忍不住誇白盈盈端莊得體,禁不住又開起玩笑。
而玩笑的話白盈盈根本無心聽,由著丫鬟扶著對諸位夫人福福身子告退。
宴席結束,陳夫人和陳敬亭一道回去,二人坐在馬車裡。
隨著馬車離徐府越來越遠,陳夫人不禁溼了眼眶,“母親馬上要回盛京去了,認回女兒,也算了卻了一件心事,只希望......”說到這,拿起手帕擦拭幾下眼淚,“希望你妹妹能在徐府平平安安,今後再也無災無難。”
母親低聲抽泣,陳敬亭心疼不已,上前柔聲安慰:“人各有命,她嫁的是洛安城最富有的人家,如果她安分守己,日子也不比別人差,您就別費心了。”
說到這裡,陳夫人停下哽咽,“你這話聽著不對啊,什麼叫她安分守己?”
陳敬亭不想跟母親說起那些爛事,咧嘴一笑,提起馬車裡的食盒:“母親,這是杜蘭今日做的胡椒牛排,她特意讓我給你帶回來一些嚐嚐。”
陳夫人恍然想起杜蘭的模樣,嘆息一聲:“唉,那日我見她也頗為喜歡,只是她跟你妹妹不合,這點令我很惋惜。”
“先嚐嘗牛排。”陳敬亭開啟食盒,取出一疊牛排擺在馬車裡的矮桌上,滿眼期待地看著他母親,相信母親嘗過杜蘭的廚藝,一定會和他一樣,喜歡上杜蘭的。
陳夫人嚐了一口,味道的確鮮美又獨特,她忍不住露出笑臉:“這孩子倒是心靈手巧。”
陳敬亭立刻眉開眼笑:“母親說對了,她就是心靈手巧,做過很多咱們沒見過的東西呢。”
陳夫人嗔他一眼,玩笑道:“瞧你這歡喜的模樣,難不成你喜歡上她了?”
陳敬亭腦子裡忽然閃現出今日上午在十里香,顧佑安給他的一記眼光,連忙矢口否認:“沒有沒有,我就是喜歡吃她做的東西。”
陳夫人臉色嚴肅起來,解釋等於掩飾,她仔細端詳著兒子:“我可聽說你私下跟她關係甚好,母親可警告你,人家已經是有夫之婦,你給我收斂一些,不要往她那跑的太勤快,以免招惹閒話。”
陳敬亭一臉無奈,“娘,你別想多了,我就是單純喜歡她的直爽,從沒有女孩子交往起來令人感覺像男孩子一樣。我們是純粹的哥們情誼。”
“少騙母親,男人與女人之間才不會有單純的友誼,即便開始是,後來慢慢也就變了味道,你給我清醒一些。”
“啊?”陳敬亭不由地驚大雙眼,他母親這是什麼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