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充滿敵意,陳敬亭立刻閃身擋在母親身前,斥道:“徐翠娥,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趕緊把我妹妹交出來。”
徐翠娥眯起眼睛,這時才發覺眼前的男子居然是經常跟在杜蘭和顧佑安身邊的人,她咬牙切齒:“好呀,原來是她們!如今我與他已經井水不犯河水,他們還不肯饒過我們,自己不露面,竟然派外來的人欺負我們,天理何在?今日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把燕子抓走!”
陳夫人聽的雲裡霧裡,根本不知道她說的什麼。
陳敬亭卻聽得明明白白,原來徐翠娥誤會自己是顧佑安和杜蘭派來的,專門針對她的了。
他解釋道:“徐翠娥,你不必緊張,我們此次前來是為了弄清楚顧春燕身上的芙蓉雕花玉究竟是從哪來的。”
“芙蓉玉?什麼芙蓉玉?”徐翠娥一頭霧水,家裡怎麼可能有什麼芙蓉玉,為什麼牽扯到她女兒身上?
顧春燕也就只敢在洛安城佩戴,每次回村裡就早早把玉佩藏在身上,生怕被趙氏給撞見。
所以徐翠娥並未見顧春燕戴過玉佩。
“別裝糊塗了,叫顧春燕出來一見便知。”陳敬亭以為她抵賴不認賬。
顧春燕躲在灶膛裡,聽見院子裡來人提到芙蓉玉,頓時豎起耳朵仔細地聽。
陳夫人也以為徐翠娥不想承認,便出言道:“這位姐姐,實不相瞞,那塊芙蓉玉正是我女兒的貼身之物,她自幼與我們失散,那日敬亭親眼瞧見你女兒佩戴在腰間,我懷疑她便是我的女兒。”
聽到這裡,徐翠娥舉著鐵鍬的手慢慢地垂下,正要說她真的沒見過什麼芙蓉玉,突然屋門咣噹一下子開啟,顧春燕灰頭土臉地衝到陳夫人面前,激動地拉著她的手道:“你真的是我母親?”
陳夫人愣怔著看著眼前看不清面孔的女子,不確定道:“你便是戴著芙蓉玉的姑娘?”
徐翠娥疑惑不解:“燕子,你腦袋糊塗了?幹嘛摟著這位夫人喊娘?我才是你娘。”
顧春燕撒開陳夫人的手,緩緩從懷裡掏出那塊芙蓉玉,呈到陳夫人面前:“我一直貼身保管著,自我記事起,身上就一直戴著這塊芙蓉玉,後來我懂事後,怕被壞人搶走就偷偷藏了起來,沒想到您會回來找我......”
“你真的是我女兒,沒錯了,沒錯了。”陳夫人一把將顧春燕摟在懷裡,也不嫌棄她髒,放聲痛哭,“嗚嗚,我可憐的女兒,母親終於找到你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陳敬亭在一旁提醒:“母親,你怎只憑一面之詞就相信她是我妹妹了?”
“絕對不會錯的,她從小到大一直貼身保管著,敬亭,她就是你可憐的小妹。”
“燕子,你這是......”徐翠娥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認別人作母親,腦子一時懵了。
顧春燕走回徐翠娥身邊,背對著陳夫人她們,不斷對徐翠娥使眼色:“娘您含辛茹苦把我養大,還有小時候對我關懷照顧的舅舅舅娘,我不會忘恩負義捨棄你們的。但是我長這麼大終於有幸見到親生母親一面,我也確實高興,您不能阻止我們相認啊。”
顧春燕是從她肚子裡生出來的這絕對錯不了,只是她現在弄不懂女兒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更不知道她從哪得來的芙蓉玉。但她知道女兒這麼做肯定有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