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脫口而出:“徐大哥!”
徐鶴寧走出來,神情不自然的解釋:“對不起,我只是想跟你們說聲告辭,並無意打攪。”
杜蘭就要從顧佑安腿上站起,卻感覺顧佑安抱得更緊了,她尷尬瞪著顧佑安:“我們鬧著玩呢,徐大哥,你怎麼不多留一會這就要走了?”
徐鶴寧腦袋發木,腦海裡全是杜蘭跟顧佑安嬉戲打鬧的片段,等定了定心神才道:“酒莊有些生意還沒結算,我這便告辭。”
隨著徐鶴寧的身影消失,顧佑安的力道漸漸減小,他沒錯過徐鶴寧那抹失落的眼神。
只是杜蘭覺得徐鶴寧的臉色看著怪怪的,她以為古人封建,見不得光天化日親親我我罷了。她擺脫顧佑安,嗔怪道:“你故意的。”
“我冤枉,難得跟娘子相處這般融洽,難得娘子主動獻出香吻,我正深陷其中無法自拔,誰知道有外人來了?”顧佑安說得無辜,可眼中的得意卻出賣了他。
杜蘭臉色紅了紅,她哪是主動獻吻,她是挑釁他的無賴好嗎?
“臉皮厚!”數落一句,杜蘭急急往前堂走去。
“哈哈,娘子終於知道為夫不能得罪了吧?以後說話注意點,不要惹惱我哦。”顧佑安得意忘形,爽朗大笑。
忽然一個人影從涼亭上垂下來,顧佑安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薛巖。
“薛大哥,你居然躲在涼亭上偷聽我們夫妻恩愛?”顧佑安惱羞道。
“你們倆在哪寫菜譜不好,偏跑涼亭這打攪我清淨,寫菜譜就寫菜譜嘛,竟然......嘖嘖嘖......虧薛大哥我擔心你體力不支,又教你功夫,又給你想辦法解決人身大事。看來我是多此一舉了。”
“這我們也是情到深處,順其自然罷了,你既然知道我們來了,幹嘛不現身啊?”顧佑安心裡還有些不痛快。
“好,怪我愚笨,我不打攪你了,你還是專心寫菜譜吧。”說著,薛巖轉身就要走。
“等等,杜蘭走了我怎麼寫。我給你說個正事。”顧佑安正了正臉色。
“什麼事?”薛巖疑惑。
“你幫我找一本叫食為記的書。”
薛巖瞥他一眼,不情願道:“有事求我才給好臉色?剛才不是挺硬氣的嗎?”
顧佑安面露訕色道:“一碼事歸一碼事,我從來以為薛大哥氣量過人,原來也錙銖必較。”
知道顧佑安已經拉下臉來求他,佯裝勉為其難的樣子:“好吧,既然如此,大哥我便幫你弄到手,等著吧。”
顧佑安臉上一喜,笑著將手往薛巖肩頭一搭:“還是薛大哥仗義,等日後兄弟我發達了,肯定不會虧待你。”
薛巖扭頭看了一眼他搭在自己肩頭的手臂,奇怪地擰眉:“現在的你有點陌生啊。”
“嗯?”顧佑安下意識地怔了一下,“有嗎?”
“以前的你總給人冷漠疏離的感覺,現在......”薛巖又看一眼他搭在自己肩頭的手臂,十分確定道:“有點不像你,學會套近乎了?”
此話一出,顧佑安的腦海裡猛然跳出杜蘭經常對自己做的動作,他忙收回手臂,訕笑的解釋:“一不小心被娘子給潛移默化了。”
“有好的不學,偏學這些。”薛巖低嗔了一句,看來是該給他找個禮儀師傅了。
午後,陳夫人小憩片刻之後就催著陳敬亭帶她去找顧春燕,她已經等不急要去認女了。
陳敬亭儘管不情願,還是駕著馬車往山窪村而去。
約莫半刻多鐘他們就到了目的地,陳敬亭和丫鬟一左一右扶著陳夫人下了馬車,陳夫人第一次來到偏遠的鄉下村莊,見到眼前破落的街頭,心裡隱隱地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