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佑安聽見忙走了出來:“還沒找到良子嗎?我去跟爺爺說一聲,幫你們一起去找找。”
“我們大家一起去找。”杜二連忙說道。
“良子......你在哪?”
“杜良,你在哪?”
幾人一邊喊著一邊往四邊散去,可始終沒有杜良回應,趙氏再也繃不住了,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上。
“良子......你到底上哪去了?整個村子都找遍了,也不見你人影,你可急死娘了呀......”
薛巖也加入到尋找杜良的隊伍中,他武功高強,直接飛簷走壁四處查詢,可是山窪村這麼小,站在高處幾乎一眼就能把山窪村看個遍,就連邊邊角角的地方他也一一找過,還是不見杜良身影。
莫非,他不在村裡?或者,他被人藏起來了?
杜良失蹤驚動了整個村子,大家有替他們著急的,有好奇的,有湊熱鬧的,奇怪的是最不願意見杜蘭好的徐翠娥一家卻出奇的安靜,連頭都沒往外露一下。
杜良正被關在她家的雜貨屋裡,徐翠娥仇視著被五花大綁,嘴巴塞著棉布的杜良,惡狠狠地低聲咒罵:“小王八羔子,你快說,你姐姐到底是不是勾引縣丞大人了?不然她憑什麼毫髮無損地出牢房?”
“唔,唔.......”杜良驚恐地搖頭,他想起自己正挽著籃子往姐姐家走,還沒到家門口,忽然腦後被人敲了一棍子,之後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醒來居然在徐翠娥家。
“說,是不是?”徐翠娥見杜良不承認,氣得一巴掌扇在杜良臉上,“不承認?不承認我就打到你承認為止。”
說著,掄起另一隻手臂啪的一聲甩在杜良另一邊臉上。
兩邊臉頰火辣辣的疼,杜良使勁往站起身子,可他手腳都被牢牢綁著,一切抵抗都是徒勞。
“小王八羔子,你非要逼我動真格是不是?”徐翠娥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來,眼中兇光乍現:“再不說,我就一刀一刀劃下去,到時候等你血流乾,你到閻王殿可千萬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姐姐三番四次得罪人。”語畢,她緩緩拔掉刀柄,在杜良胳膊上蹭的一下子,劃出一道口子。
“唔唔唔.......”杜良疼得使勁扭動身子。
徐翠娥得意的勾唇冷笑,杜蘭一再挑釁她,他的弟弟也是一塊硬骨頭,不過越是硬骨頭就越容易得罪人,這不,女兒去徐府看望徐鶴鳴,徐鶴鳴心裡憎恨杜蘭,一心想要報復她。
而自己也被杜蘭折磨的不輕,既然有人幫她一把,她又何樂不為呢。
對付不了杜蘭,那就狠狠折磨這個兔崽子,姐債弟償,徐翠娥越想心裡的恨意就越盛,拿起刀子在杜良身上左劃一刀右劃一刀,每一刀她都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
像是把所有的痛苦全部還給杜蘭一樣,杜良疼的四處躲閃,而他越是躲閃,越是刺激徐翠娥,她像發瘋了一樣,刀子劃的越來越快,力道也越來越大,劃在杜良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深。
杜良疼的額頭滲出冷汗,他緊蹙著眉頭,看著徐翠娥的眼睛快要噴出火來。
徐翠娥突然停下手來,咬牙切齒:“好啊,你還敢瞪,哼,我看你還敢不敢瞪。”
她攥著刀子,疾步走出去,又快速回來,手裡卻多了一個小罐子。
她蹲在地上,威脅杜良:“你承認杜蘭勾引縣丞大人,我現在就放了你,如果你不承認,瞧瞧我手裡的罐子,這裡面的鹽大娘我可全賞給你了?”
雖然渾身的傷折磨的他快要虛脫,可他腦子清醒,如果他現在被屈打成招,姐姐的清白就全毀了,姐姐的生意也就不復存在了,姐姐今後再也沒有好日子過了。
他不能承認,打死都不能承認!
他挺著身子,憤然地瞪著徐翠娥,那眼神就告訴徐翠娥,他死活都不會說。
徐翠娥氣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行,這都是你自找的。”
說完,將鹽罐子開啟,伸手抓出一把鹽往杜良傷口上撒。
“唔唔唔!”身上傳來鑽心蝕骨的疼,杜良躺在地上直打滾。
徐翠娥仍不滿意,一把按住杜良,抓起鹽巴狠狠往杜良傷口上一抹,杜良疼的又是一陣哆嗦。
徐翠娥仍不解氣,乾脆搬起鹽罐子往杜良身上倒,一邊倒一邊用腳踹:“王八羔子,我叫你不承認,叫你不承認,我叫你姐姐得意,我告訴你,你姐姐得罪了我,今後就沒她好日子過。”
杜良本就疼痛難忍,徐翠娥又拳打腳踢,他實在忍不住,漸漸的身子不再動彈昏死過去。
徐翠娥還沒打過癮,杜良就昏過去,她氣哼哼地將杜良背起來扔到了豬圈裡。
咚的一聲驚的豬一聲嚎叫,在圈裡四處亂逃。
顧佑安和薛巖找了一圈毫無所獲,正要回家,忽然聽見徐翠娥家傳來豬驚慌的嚎叫,這一下引起他們注意,他們對視一眼,奇怪的看著徐翠娥家緊閉的大門,立刻懷疑起來。
整個村裡都找遍了,卻始終不見杜良身影,又聯想村民們說的確見杜良往這邊來過,忽然意識到是不是徐翠娥把杜良藏起來了?
畢竟徐翠娥最記恨杜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