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下人,白望遠連忙上前哄夫人,他一把拉住夫人的手,疼惜的道:“夫人消消氣,氣壞身子我會心疼的。”
白夫人厭煩地看他一眼,“都這個節骨眼了,你還給我耍嘴皮子,你趕緊把女兒救回來,不然我跟你沒完!”
“那都是謠傳,夫人何必相信呢,等李捕快回來,我非治他個辦事不利之罪。”
這時,一個官差跑過來稟報:“老爺,夫人,小姐被找回來了。”
“真的?”白夫人面色一喜,轉身就往外走,白望遠心裡也稍稍放鬆了一些,連忙抬腳跟了出去。
回來的路上,白盈盈就已經醒來,到了自家,眼圈一紅就衝白夫人跑過去,到跟前不由分說往她娘懷裡一趴,嗚嗚的哭了起來。
聽見女兒哭泣,白夫人心如刀絞,一邊輕柔拍女兒的後背,一邊安撫女兒:“沒事了,沒事了。”
徐世坤和徐鶴鳴被官差押上來,白望遠驚訝的看著他倆:“你們......”
徐鶴鳴本就與此事無關,見到自己姨母和姨父,氣盛地甩開押著自己的官差,“姨父,這事都是他乾的,跟我沒一點關係,要罰你就罰他好了。”
“什麼?當真是你們擄走盈盈?”白夫人安慰一下女兒,往徐鶴鳴身前走了幾步。
徐鶴鳴看著白夫人:“姨母,不是我。”
白夫人氣急,不分青紅皂白,抬手就甩去一巴掌:“枉我疼你一場,你居然聯合外人害自己的表妹,今日看我不打死你!”
白夫人咬牙切齒,一想到女兒清譽被毀,掄起拳頭到徐鶴鳴頭上一頓猛捶。
徐鶴鳴一邊抱頭四竄,一邊求饒:“姨母,我沒有,我怎麼可能害盈盈呢,都是徐世坤他乾的,不是,他也是被人陷害的呀。”
白望遠不耐煩地擰著眉:“好了,你們別吵了,李捕快這到底怎麼回事?”
李捕快上前抱拳,“大人,卑職抓到顧佑安,從他嘴裡得知,他回村之前去了一趟徐府,所以連夜帶人搜查徐府,居然在徐二公子房間找到小姐,當時小姐還昏迷不醒。”
一旁白盈盈聽見這個,心裡更加屈辱,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滾滾而下,白夫人聽後心裡更是翻騰著驚濤駭浪,她咬牙切齒:“老爺,你給我殺了這個徐世坤這個登徒浪子。平日裡他在洛安城強搶民女,四處作惡,念在鶴鳴的份上,咱們都饒了他。誰知他竟膽大包天,把心思動到我們女兒身上,殺了他給盈盈洩憤,為民除害!”
徐世坤一聽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白夫人,我沒碰白小姐,我對天發誓,不信你問問白小姐,我真的沒做對不起她的事。”
白盈盈淚眼連連,羞憤滿面,低聲道:“娘,女兒醒來,卻見他趴在女兒身上,嗚嗚嗚......我不活了......”
白夫人聽後,心霎時縮到一起,怒火的眸子怒瞪著徐世坤:“還說沒有,來人,將他拉出去直接杖斃!”
徐世坤嚇的慌忙跪行到徐鶴鳴面前,抱住他的雙腿唉聲哭求:“堂哥,你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啊!”
徐鶴鳴也吃了一驚,沒想到姨母居然要殺了堂弟,他趕緊出聲阻攔:“姨母,姨父,這事有蹊蹺,你可要查清楚。”
白夫人怒眼一瞪:“你個混賬東西,到現在還護著他。”
李捕快對白望遠抱拳道:“大人,卑職也覺得此案疑點重重,徐世坤為何半夜闖入牢房?他又打算做什麼,還望大人查清楚。”
白望遠憤恨地瞪著徐世坤,“查什麼,徐世坤這個混賬東西,哪次肯輕易放過得罪他的人,依本官看,他一定是想報復白日那個女囚犯,想把她偷偷弄死在牢房裡。誰知盈盈去牢房探視,他見色起意,便將盈盈打暈劫走。”
“大人明察秋毫,不過咱們還需證人才行啊。”李捕快補充道。
白望遠不耐煩了,“李捕快你怎麼這般囉嗦,盈盈為何在他手裡?這怎麼解釋?事情就是如此了,你就別硬扣著審案規定不放了。”
“大人,官媒婆被劫匪打傷,不如叫她來辨認,看看究竟是不是徐世坤?”李捕快再次提醒道。
“嗯,有道理,來人傳官媒婆!”白望遠點頭答應。
很快,官媒婆被下人攙扶過來,對著徐世坤仔細端詳,一會皺起眉頭回憶起來,忽然她瞪大眼睛:“大人,劫匪當時穿著夜行衣,不過老奴看此人與劫匪身型一般無二,想必就是他了。”
生死關頭,徐世坤被人冤枉,當即努不可制,掙開官差就上前教訓官媒婆,官差及時又控制住他,這才使官媒婆倖免被打。
“大人,此人凶神惡煞,必是劫匪無疑了。”
白夫人在一旁一邊安慰著女兒,一邊逼自己冷靜下來想辦法保全女兒的名聲,她冰冷的目光陡然落在徐鶴鳴身上,忽然計上心來:“鶴鳴,今日你指使徐世坤輕薄女犯,害女犯入獄還不解氣,竟然指使徐世坤潛入牢房加害女犯,姨母真是對你失望透頂。說,你當時是不是在衙門外接應,認出他擄的人是表妹,為避免被衙門發現你們擅闖牢房,所以才將表妹接入府裡,想著等天亮再將表妹送回來呢?”
“姨母,我......”徐鶴鳴剛想澄清自己與此事無關,可瞥見白夫人寒冰徹骨又冷漠威壓的眸子,頓時不得已的點了點頭,為了表妹聲譽,他只好背起夜闖牢房的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