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官差闖入徐鶴鳴院內,徐世坤聽見外面慌亂的腳步聲,心裡更加驚慌。
“堂哥,官差要進來了,我可怎麼辦啊?”
話音剛落,白盈盈面色一喜,爹孃派人來找她了,抬腳就要往外走。
徐世坤急的一下子抓住她胳膊,白盈盈心裡厭惡,一邊使勁往回抽手,一邊厭惡地怒瞪著他,“你放開我,你這個令人噁心的傢伙!”
徐世坤哪裡肯撒手,對著徐鶴鳴求道:“堂哥,你倒是說話啊。”如果白盈盈跑出去說自己輕薄她,官差一定會將自己抓走,到了縣衙,可有理說不清了。
徐鶴鳴一臉無措:“這得看盈盈的意思,我解釋得再好,盈盈不認可不是白說嗎?”
徐世坤一聽這話,堂哥這是不管自己死活了,白盈盈拼命要往外跑,他拽得越緊,白盈盈就越來氣,衝著門外大喊:“來人啊,我在這裡,快來人!”
這一聲叫喊,徐世坤更是手足無措,只下意識地將她拽的更緊,“白小姐,事情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說啊,我也不知道這怎麼回事。”
白盈盈叫喊聲引來官差,門外立刻被照得明亮如晝,徐世坤心裡一慌,手不由地鬆了幾分。白盈盈正拼命掙扎,忽然身子失去平衡,身子直直朝前栽去,不偏不倚腦袋撞到木門上。
“咚”的一聲悶聲,白盈盈軟綿綿地摔倒在地,人也昏了過去。
門外官差聽見異響,一腳將門踹開,一眼便看見到躺在門邊的白盈盈,忙衝上前叫喊:“小姐!小姐!”
徐世坤也嚇傻了眼,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徐鶴鳴也嚇得慌了神,後面的官差見狀連忙跑去向李捕快稟報,李捕快聞訊趕來,不由分說便命手下將屋裡兩人抓了起來。
徐世坤哭喊求饒:“李捕快,是白小姐自己撞暈的,不關我的事啊,你可千萬不能抓我啊。”
徐鶴鳴也是一臉無辜:“李捕快,此事與我無關啊,我睡的好好的,誰知徐世坤半夜找上門來,竟帶來昏迷的表妹,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啊!”
李捕快臉色一橫,冷哼一聲:“哼!你們倆回縣衙向大人解釋去吧。”
徐世坤一聽慌忙搖頭:“不能啊,我冤枉啊,我也不知道小姐怎麼出現在我床裡的呀,我真的冤枉!”
“不知道?你夜闖牢房,劫走小姐,究竟意欲何為?”李捕快眼睛一瞪,逼視著他。
夜闖牢房?這怎麼回事?
“李捕快,不是我,一定是有意陷害栽贓我,對,一定是的。”他忽然明白過來,連忙解釋。
“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你狡辯!來人,帶回衙門接受審問。”
李捕快一聲令下,容不得他反抗,官差便死死押著他往外走,徐鶴鳴心想此事與自己無關,正慶幸沒抓自己,剛鬆一口氣,忽然聽見李捕快又下命令。
“徐二公子也有嫌疑,一同帶走!”
官差又狠狠押著他胳膊,徐鶴鳴左右躲閃著,“李捕快,我與此事無關,你不能抓我啊。”
“回去給夫人解釋吧。”說著,朝其餘手下襬擺手,立刻又幾位官差上前,三下五除二便把徐鶴鳴制服並押走。
其中一位官差將白盈盈抱上馬車,徐鶴寧親自將一眾官差送出府,並懇請衙門善待徐鶴鳴。
城裡出這麼大動靜,很快訊息便不脛而走,白夫人聽到訊息,立刻怒衝衝去找白望遠。
白望遠在書房裡焦急等待,忽然見夫人闖進來,他忙站起身來:“夫人,你怎麼還不睡?”
“城裡百姓都在傳,說縣丞小姐被人連夜擄走,這下咱們女兒的名聲還怎麼保得住,李捕快不是說對外宣稱抓盜匪嗎?為何人們知道咱們女兒被擄走了?”白夫人一進去就發脾氣。
“什麼?外人居然都知道了?”白望遠氣得怒髮衝冠,他還指望這靠女兒青雲直上呢,如今傳出這個訊息,女兒別說家給皇家,就是嫁給富貴人家都無可能了。
“恐怕我不告訴你,明日整個洛安城的人都知道,你還矇在鼓裡呢。”白夫人氣急敗壞地罵道。
白望遠冰冷的眸子掃過白夫人身後的婆子身上:“本官看你是不想要舌頭了,這等閒言碎語也敢往夫人耳朵裡傳!”
婆子嚇得渾身一哆嗦,事關小姐生死,夫人說過無論任何訊息都要第一時間告訴她,她哪裡敢欺瞞。
白夫人氣呼呼的斥責:“就知道在縣衙耍威風,有本事你把女兒救回來了。就算割掉婆子的舌頭,明天城裡的百姓就聽見訊息了嗎?”
白望遠被罵的一聲不吭,心裡的氣只好撒在丫鬟婆子身上,他冷眼掃過眾人:“都在這杵著,還不趕緊找小姐去!”
“是!”丫鬟婆子像得到寬赦一般,撒腿就往外跑,生怕老爺遷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