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鶴寧尷尬的苦笑一下。
白盈盈忍不住同情道:“真是難為你了。”
“無妨!”
如此寬厚大度,更是令白盈盈傾慕不已,她含情脈脈地看向徐鶴寧,“到了。”
李捕快守著牢門,見到小姐到來,先躬身施了一禮,隨後對徐大公子抱拳:“徐大公子。”
徐鶴寧同樣報之以禮。
“勞煩李捕快看在我的面子上,通融一下,讓徐大公子進去探視一下朋友。”白盈盈說話雖然客氣,卻始終帶了一絲命令的口氣。
李捕快探究的看著白盈盈,再看一眼徐鶴寧,矢口拒絕:“對不起,大人有令,牢房不得任何人入內。”
“你!”白盈盈氣急,“我又不是別人,難不成會放跑犯人嗎?如果你不答應,今後小心我在爹面前說你壞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李捕快臉上閃過一絲動容,沉吟片刻,像做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那好吧,不過只有小姐自己可以入內,徐大公子還是先行離開吧,牢房重地若被別人看見,在下也很難解釋清楚。”
徐鶴寧不放心地看了白盈盈一眼,對他倆拱了拱手便轉身離開。
獄卒其他守門見狀,頓時面露難色,“李捕快,若是被大人知道......”
“你不說大人怎麼會知道,大人不能得罪,難道小姐就能輕易得罪?當了這麼久的官差,竟還沒長腦子。這麼笨,什麼時候能成為大人面前的紅人?”李捕快耐著性子點撥他。
“這個......”想了想,覺得李捕快說的在理,便沉默著不再說話。
“開門!”李捕快再次命令,那人麻利地掏出鑰匙,開啟牢房門,白盈盈感激地看了李捕快一眼,便抬腳走了進去。
而李捕快恭敬的笑臉轉而掛上一層冷霜。
縣丞大人在徐鶴寧離之後,快速命人找來夫人,並將情況大致跟夫人說了一遍,縣丞夫人的臉也僵了僵,她思忖了一下,神色立刻變得狠辣決絕。
“老爺,如果這個女人真跟盛京的王爺有牽扯,那麼她更不得。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
真如老爺所說,這個女人背後勢力那麼大,徐鶴鳴將這個女人陷害入獄,此番又遭牢獄踐踏,出去之後絕對饒不了徐鶴鳴,而夫君的烏紗帽更是不保。
縣丞大人神色凝重,夫人能考慮到的,他也早已想到,他壓低聲音道:“事已至此,我肯定不會給自己留下這個後患,只不過,這事咱們得悄悄處理,不能得罪盛京那邊。”
縣丞夫人不屑冷哼,“老爺怕什麼,她盛京有關係,咱們就沒有嗎?牢獄裡死個人那不是家常便飯嗎?隨便找個理由,咱們就能撇清干係。”
縣丞大人眯起眼睛,忽然想到他夫人孃家背後的勢力,頓時眼睛一亮,“還是娘子精明,到時候不管誰找上門來,都與本官沒有干係。”
“老爺待徐鶴寧很是客氣,如果我沒猜錯,老爺怕是別有打算吧?”縣丞夫人仔細端詳著縣丞。
縣丞訕訕地笑了笑,“什麼心思都瞞不過夫人,徐家在咱們洛安城財力雄厚,而徐鶴寧又是徐家頂樑柱,徐家未來的接班人,盈盈嫁給他,咱們便是整個洛安城最有權有勢的人物。”
“瞧你那點出息!我的女兒豈能一輩子都圍著小小的洛安城打轉!”縣丞夫人不屑地朝他翻翻白眼。
縣丞驚訝地看著夫人,像是不認識了一樣,“夫人,你的意思是把咱們盈盈嫁去盛京?”
“算你腦子快。”縣丞夫人讚賞地看他一眼,繼續道:“老爺在小小的洛安城十餘載,一直都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丞,如果我們能跟盛京那邊聯絡上,把女兒嫁給皇家,咱們也算皇親國戚了,到時候老爺你再也不必困在這小小的洛安城,從此平步青雲,一飛沖天了。”
“真的?”縣丞大人激動的站起身子,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夫人,看來他的重新為女兒打算了。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他不甘心這輩子只做一個小小的縣丞。
他夫人得意的笑,“自然是真的,等我有空跟孃家聯絡一下,問問表姐盛京的情況。”
“好,好,好,哎呀,原來夫人另有打算,那為什麼不早說呀。”縣丞一臉討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