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許惜文走後,皇后看了眼身邊的月子衿道:“你又用什麼法子將許小姐給趕走了?”
皇后再瞭解月子衿不過,當初顏芷晴來找他的時候,他也是每次都會讓輕舟去做些手腳,將人趕走。
“就是我不趕她,她也沒臉繼續待在這。”月子衿淡淡開口。
他已經將拒絕說的如此明顯,這位許小姐若是想繼續賴在這裡,他不介意將她氣走。
皇后臉色一滯,微微搖頭,“小七,你沒必要這樣做的,一會我去一趟永延宮,跟皇上說明了,以後不讓他再將官家小姐請到宮裡來,這許大人,你不用去得罪。”
今天的事情太過突然,許小姐直接被皇上請到了棲梧殿,她只得招待著償。
“母后不必擔心,這件事你不必管,我自有我的打算。”月子衿抿唇。
這件事情,他不想讓母后為難。
既然父皇給他安排這些官小姐,那麼他就能用自己的法子將人趕走。
“小七……”皇后有些擔心的看了眼月子衿。
“母后放心,這件事情我親自去找父皇說明。”
“小七記得收著些自己的脾氣,切不可再頂撞你父皇。”皇后囑咐著。
前兩日,他一回來就跟皇上大吵一架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如今,皇上偏寵蕭貴妃母子,若是這個時候小七忤逆了皇上,徹底失寵,她怎麼能對得起婉夕?
月子衿輕輕勾起嘴角,安撫道:“母后,小七會有分寸的。”
他說完,給皇后行了一禮便緩步出了棲梧殿。
一路來到永延宮,月子衿卻被告知皇帝此時正在御書房一事,緊接著,他立即朝御書房趕去。
然而,來到御書房,大太監李英通稟之後,皇帝卻讓月子衿在外面候著。
此時,天色陰沉的厲害,天際灰濛濛一片,像是要下雪了。
乾冷乾冷的風吹在臉上,如刀割一般,月子衿一直立在御書房外,任由凜冽的寒風掀起他紅色的衣襬。
“殿下,下雪了,我們要不要先回?”輕舟看著天空中飄落下來的雪粒子輕聲問道。
月子衿微斂著眸光,一直看著御書房緊閉的大門,半晌才輕聲開口,“不必了。”
就在這時,一陣冷風吹過,冰涼透骨的雪粒子一股腦的從脖頸處灌入胸膛,直接將人的心肺凍得冰涼。
然而,月子衿就這麼立在風雪之中,任由冰雪落在他的髮間,跌入他的後襟之中。
逐漸,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代替了雪粒從空中飄落下來,不過片刻,便在地上鋪了白白的一層。
而月子衿的髮間也掛了絲雪白,這時她的鼻頭已經凍得通紅通紅了,就連他的睫毛出都結了一層淺淺的冰霜。
輕舟就跟在他的身後,青色的身影逐漸被白雪染白。
“呵呵,母妃,你看那個傻子,下這麼大的雪,都不知道躲避。”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清脆的童聲。
月子衿聞言,眸光下意識的縮了縮,這道聲音他再熟悉不過,因為,這是十皇子的聲音!
他死死的盯著御書房,不過片刻,御書房門被人開啟,一位裹著雪白狐裘的年輕女子拉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從御書房內走了出來。
他們身後還跟著兩個婢女,她們的手中捧了食盒。
月子衿緊緊鎖著那張嬌媚的臉頰,雙眸眯了眯,以前看著這張臉是憎恨,如今再看到這張和他母妃有幾分相似的臉頰,只剩下了厭惡。
“母妃,你快看,他都不會動,太傻了!”十皇子指了指月子衿,興奮的拍著小手。
在他這個年紀,本應是天真無邪,充滿童真,然而他看向月子衿的眼神卻盡是譏諷不屑,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月子衿眼底不動聲色的劃過一抹殺意,只是輕輕的抿緊了嘴角。
而輕舟卻是冷哼一聲,這是十殿下簡直被寵得不知道了天高地厚!
蕭貴妃順著十皇子的視線朝月子衿看去,眸光掠過那抹驚豔的紅衣,嘴角勾起一抹極深的笑意,溫柔的撫摸著身邊的十殿下,“惠兒乖,那是你七哥。”
十皇子月子惠直接將頭扭頭一旁,一臉不屑,“我才沒有傻子哥哥。”
這時,蕭貴妃母子已經走到了月子衿身邊,嬌笑一聲,“本宮遠遠的看著這一身紅,就知道是七殿下,剛才惠兒不懂事,我想七殿下定然不會跟他這個孩子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