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顏抱著金腰牌栽倒了,閉上眼睛睡了,嘴角卻是彎彎的咧著。
翌日早間,一陣的混亂之聲吵醒了莫雪顏,莫雪顏坐起身剛揉了眼睛,冷絃歌和巖敏進來了。
“絃歌,敏敏,外面怎麼這麼吵,發生了什麼事啊!”
莫雪顏扭頭看向進來的兩人,初醒十分,嗓音還帶著點滴沙啞。
冷絃歌和巖敏走到床榻邊。
冷絃歌說道:“雪兒,太上皇從行宮回來了,宮中的所有人都去恭迎了。”
“太上皇?”莫雪顏發出了一聲的疑問,然後麻溜的下來了床榻,對啊!太上皇可是在今天回來的,她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莫雪顏快速的收拾好後,拉著冷絃歌和巖敏二人跑去了定北門。
說來歷朝歷代都是皇帝駕崩之後新皇才會登基的,而像先離皇這樣活著便退位的那是少之又少,對於這樣一位皇帝,莫雪顏還是非常好奇的,畢竟皇權之位,能做到輕易放下的可不多。
三人一路趕到定北門,太上皇的車輦已經到了,後面跟著大大小小的官員,離皇沒有出都恭迎,而是在定北門等候。
莫雪顏三人擠過一個個的侍人和侍女,才擠到了能看見定北門的前面。
莫雪顏的視線快速準確的找到了離朔的身影,他就那麼筆直的站立在定北門前,相隔太遠,莫雪顏看不清離朔的表情,可卻無端的感覺了離朔的身上出現了一種寒,寒冽的好似一座冰窟,真是奇怪。
莫雪顏心生了疑惑,這老爹回家了不是應該高興嗎?
莫雪顏只疑惑了一瞬,便自己給自己解釋清楚了,皇家與普通人家可不同,這皇家的父子關係肯定也與普通人家不同,這太上皇可是做過皇帝的,那他一回宮,要是插手了朝中之事,要是一些心思不正之人在太上皇的耳邊攛掇了離皇的不好,那不就要出大事了。
莫雪顏腦子裡的多個劇情走動了,離朔也好似察覺到了莫雪顏,扭頭一看,與莫雪顏的視線正對上,莫雪顏腦子裡的劇情中斷了,快速的低垂了眼。
冷絃歌和巖敏看了莫雪顏,心中是想法各異,冷絃歌是更加的覺得莫雪顏就是她的閨蜜顏顏了,而巖敏卻是心中擔憂了,為莫雪顏擔憂。
這快半年的接觸,巖敏瞭解了莫雪顏的為人,她覺得莫雪顏不是齊國的細作,只是一個被用來維繫兩個表面和平的棋子,是一個可憐人,卻還要被離皇利用,來對付她自己的國家。
這兩人的視線莫雪顏察覺到了,立刻心虛了一瞬,她的這兩個朋友,別看一個整天就知道玩,一個整天的唸叨她,一身的規嚴律己,卻都是聰明人。
“太上皇出來了。”一個侍女的低聲話語,拉回了莫雪顏的思緒,莫雪顏的視線再次看了過去。
皇家車輦中走出了一個人,一身的明黃色,遠遠的目測過去,不是龍袍,而是尋常的錦袍,身軀筆直,大概也就四十來回的歲數,這樣的年齡,在皇家正是最好的一個年齡階段,他卻退了位,這其中難道是有什麼事不成。
莫雪顏的腦子又開始動了起來,各種的劇情又開展了,比如是離朔威逼的太上皇寫下退位詔書,比如是太上皇的身子有什麼隱疾之類的,但最後都被莫雪顏否定了,因為此刻的離朔和太上皇很是安和,而太上皇的身子看起來也是很硬朗。
莫雪顏不再多想了,皇家的事和她又沒有什麼關係,她真是沒事給自己找事,她自己的事都已經夠多的了,還費什麼腦去想皇家的事。
隨著一眾的侍人和侍女跪地叩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