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滾,賺錢那是我先生的事,與你沒關係,更何況我自己賺的錢我都花不完。”
這個地方確實會把一個正常人逼瘋,很少有人能在這樣的環境下堅持下來,與外界格格不入的風俗,單調的生活,沒有一點娛樂,做什麼事都要符合佛教的教規。
菜刀能陪自己這麼長時間,真的是仁至義盡了,好幾次他都覺著菜刀會走,但是這個漢子只在嘴上說說,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信義。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會試考試結束了,秦錦航一馬當先的走出了考場,留在考場內的王拱辰陷入了沉思,來自洛陽的那些試卷他基本上在巡視的過程中都看過了。
整齊,這是自己的第一印象,沒有一個人用行書來作答,所有的字都像用尺子量過一樣,他很難想象那麼多的人是如何做到整齊劃一的。
答案如何先不說,就這樣一份整齊的答卷,那個考試看了不喜歡,不會給個高分,自己真的無緣無故的挑毛病,張唐卿能讓自己那麼做嗎?
王拱辰實在是沒有信心,他自己也是狀元郎出身,對文章自然也不陌生,上眼就知道這次又讓陸子非贏了。
沈括看到幾個師兄弟都出來了,笑道:“看你們的表情就知道這次考的不錯,會試讓你們得逞了,但是殿試我就不客氣了。”
嚴
子靜說道:“別看你是先生的關門大弟子,但我們這些人也不比你差,你別忘了你這些年東奔西跑,我們可沒有一刻的鬆懈。”
“嚴師兄你也差不多,兩次西行浪費的時間也不少,要是真算起來,其他師兄佔的優勢才大呢?這次的題也不簡單,出題的人明顯換了套路。”
秦錦航說道:“反正也沒多難,時間太多了,裡面的衛生也太差了吧!我都看到幾個人體力不支,考場裡屎尿橫流,你說就他們那樣,來考什麼試。”
“別說了,噁心不噁心,等會還要吃飯呢?”
密封式的閱卷,糊名陌生下也沒有考官敢做的太過,而且在閱完試卷的第一時間就定出了名次,為什麼要這麼趕,是因為趙禎想知道歐陽修的改革到底有沒有一點用處。
歐陽修也忐忑啊!自從知道自己的優點在教育方面後,他就如同一塊海綿一樣吸收著清華大學的新知識,這次的題是他出的,已經很偏向太學和國子監了,但考的怎麼樣,還要看學生自己的發揮。
成績擺在眼前,再一次讓歐陽修感覺到了挫敗感,“皇上,臣輸了。”
趙禎笑道:“你若是贏了,我才奇怪呢?你憑什麼贏,陸家把賺的錢全投進了那所學校,你要是贏了那不就說明他們的錢白花了。”
“臣還是不明白,他們的心思和上課方式我都學的差不多了啊!為什麼區別還這麼大呢?”
“在於思維,在於見識,在於視野,國子監和太學的學生思想太僵了,以至於他們在答題的時候只會照著你們教他們的方式回答,有效果就好。”
歐陽修說道:“太慢了,我們起步就比別人慢,而且朝廷沒有那麼多錢用來建圖書館,皇上,您看是不是可憐可憐我們。”
趙禎笑道:“你這是拐彎抹角的給我要錢啊!像陸小子那樣我肯定是做不到,不超過三百萬我可以答應你,要是還不夠,那隻能你自己想辦法了。”
“有皇上您這話就行,這次殿試不出意料一甲和二甲的前幾名又會被洛陽摘走,三年以後臣也沒有信心超過他們,咱們一直這樣學習別人是不是太被動了皇上。”
“那你想怎麼做?”
歐陽修奸猾的說道:“在堅固的堡壘都是從內部倒塌的,既然他們這麼有能力,我們可以把翰林院和國子監、太學聯絡起來,讓他們幫我們培養。”
“歐陽愛卿這是突然開竅了,辦法確實挺好,就怕他們不真心實意的教。”
“這個皇上您想錯了,陸侍郎曾經多次和我說過,他創立新學的目的就是為了傳播於天下,能傳播新學,他不會在意這一點的。”
趙禎說道:“現在國子監祭酒是孔家人啊!他們那一關沒你想的那麼好過。”
歐陽修說道:“今年的殿試成績出來,有意見計程車子必然不少,他們孔家也必然會受到質問,皇上放心,他們不會有意見的。”
“要不你回來繼續做國子監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