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非是一個合格的頂缸人,在軍隊的事情上,在趙禎的心目中沒有人比陸子非更好了,一個沒有派系的人做這件事是大家能接受的最大限度,這一切都是趙禎算計好的。
可陸子非不想做商鞅,不想做晁錯,為了這個國家付出了自己一生的心血,結果不是被人五馬分屍就是冤殺,這樣的結局是陸子非不想要的。
如今大宋還能繼續容忍陸子非在政局上做變革的唯一原因就是他能幫大家賺錢,帶著大家發家致富,沒有這些小弟的支援,現在的陸子非不是在蘭州放羊就是在海南釣魚。
絕對的平衡是不可能的,誰也不能做到,那能做的就是得罪一些沒什麼背景,或者背景弱一點的,其實對這裡面的彎彎道道,最清楚的人應該是石湘,他就出身侍衛親軍步軍司。
猶豫了好久,他還是絕對去找石湘,但這個找的方法,就要委婉一點了。
“陸先生,父皇讓你帶玩去御膳房做好吃的,父皇告訴我,您做的暖鍋最好吃了。”
“今天不行,今天先生還有別的事,等那天有時間了做給你吃。”這時看到趙昕的陸子非心裡有了一個突發奇想,煩躁的他看著趙昕就不那麼煩了,心情反而好了一點。
“京城這兩天很熱鬧,要不要先生帶你出去逛逛?”大灰狼引誘小紅帽的語氣和陸子非此時的語氣一模一樣。
“好啊!好啊!,先生你等我一下,我去換身衣服。”
陸子非帶著趙禎走在繁華的朱雀大街上,不一會趙昕的手裡就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小吃,後面負責趙昕安全的那些侍衛和宦官恨死了陸子非,這是能開玩笑的嗎?
趙禎把難題推給陸子非後心情還挺好的,和皇后聊著自己昨晚的豐功偉績,上官溫不合時宜的出現了,趙禎嫌棄的問道:“又怎麼了?”
“陸侯帶著雍王在開封城裡逛···”
“逛就逛,官衙都放假了,昕兒放一天假也挺好的,他從小就喜歡和陸小子一起玩,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的,我都捨不得動他一根手指頭,陸小子時不時還打他屁股呢?”
曹皇后看到丈夫吃兒子的醋,笑道:“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你兒子想要什麼”
趙禎哼道:“皇后不就是想說自由麼?你覺著生在皇家何來自由一說,現在他是個孩子,御史臺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就罷了,再過幾年,你看他還有這樣的機會麼?”
曹皇后哪不懂這個道理,可有時候兒子嚮往和渴望的眼神讓她有點心疼,眼角瞟見上官溫的嘴動了好幾次,她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啊!這裡就我和皇上兩個人。”
上官溫心說,我難道不是人嗎?但嘴上他是不敢說的,“陸侯帶著雍王殿下去了明月樓”師傅帶著弟子逛青樓,上官溫也想看看這位皇帝陛下是什麼反應。
“你剛才說什麼,他們兩個人去明月樓了?”
上官溫低著頭說道:“是,侍衛和中官又不敢阻攔陸侯,所以···。”
“混賬,越來越過分了,昕兒還不到十歲,身體還沒有長開,他是找死嗎?”
上官溫說道:“侍衛回報,說陸侯帶著雍王是去找石湘,但是沒去石家。”
趙禎大概想到陸子非要做什麼,但你去就去,別帶我兒子啊!他才九歲,你個畜生,要是被御史知道了,朕這臉上不知又要被噴多少唾沫星子。
“你讓人注意好保密,還有,以後陸小子進宮,不準有人告訴昕兒,誰敢私下裡說,我打斷誰的腿,混賬。”趙禎還是覺著不解氣,最後罵了一句。
這是報復,絕度的報復,小心眼的東西,等你接受了我的安排,我再慢慢拿捏你。
明月樓的人早在幾年前就學乖了,專門有一個認識全京城權貴達人的門房呆在門口,就怕陸子非幾年前的事情復發。
“陸侯,您這是要消遣還是聽曲,現在樓裡也有看舞蹈,聽相聲的地方,您是···”
“先生,這個地方是唱大戲的嗎?”
陸子非一臉尷尬,旁邊的門房也驚訝,還真是第一次見師傅帶著這麼小的弟子逛青樓,這是要從小培養他的興趣愛好嗎?
“找個安靜的地方,去告訴石湘,讓他來見我,給他一個人說就行了,我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還有去街上給我買些吃的和玩的回來。”
門房明白了,這位爺是來找自家東家的,不過以這位的身份為什麼不去石府呢?石家的人看到這位說不定比他親爹還親。
想是想,做是做,陸子非的命令他可不敢怠慢,被安排在了三樓,陸子非坐在包間等過石湘過來,趙昕則是趴在圍欄上看著下面穿著暴露的女子跳舞。
“先生,她們穿那麼少不冷嗎?”
“你看的是舞蹈,不要在意人家穿的衣服多不多,欣賞來自人體的藝術,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