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程飛還是有一點點失望的,布達拉宮並不讓他們進去,此時的布達拉宮屬於烏思,這裡是政教合一的行政中樞,一般人根本進不去。
在這個神奇的地方,達賴、班禪、第巴相互交替,政權很模糊,程飛想留在這裡,把自己當成一個藏人,然後去了解他們。
陸子非一直認為程飛是第一批學生中最純粹的一個,都是窮苦出身,除了他,剩下的人都選擇了一條比較好走的路,而他的路,一路上都是刀子。
“爹爹,你帶我和哥哥去哪玩啊!”君顏一臉求知慾的看著老子問道,因為家裡他玩膩了,只有這個長不大的父親才會帶著他玩不一樣的新奇東西。
陸子非一隻手牽著一個說道:“今天爹爹帶你去看老爺爺和老奶奶,等會君顏要聽話。”
君顏點了點頭,至於會不會聽話,那等會再說,不到五歲的他聽話這個詞語對他來說有點多餘,好在君翔在,有個能管住的人。
快十歲的君翔已經長成一個大男孩了,看著君翔,陸子非就想起了沒藏黑雲,那個一尺白綾葬送了自己性命的女人,都是糊塗賬
啊!以後該不該對兒子說呢?
眉目間隱約能看出來一點沒藏黑雲的影子,大方向上還是跟了他,陸子非對這點還是很滿意,母親出世,不能讓別人再在背後議論兒子的出身和來歷。
“爹,我們是要去程家嗎?”
陸子非說道:“你怎麼知道,我記得我好像沒說要去那吧!”
君翔說道:“這條路上和我們家有關係的人不多啊!程飛師兄曾經帶我去過他們家一次,所以我就問下爹爹。”
“不錯,就是去你程師兄家,他家裡還有一個弟弟和妹妹,你程師兄不在,做先生的我不能不聞不問,以後有時間你也多過來走走。”
“記住了,爹爹,可爹你為什麼不直接送程叔叔家錢,拿這些吃食做什麼。”
陸子非為兒子解釋道:“捨不得啊!窮苦人受慣了苦日子,你送他們錢,他們也捨不得話,你給他們送點吃的,不吃就放壞了,所以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會吃。”
君翔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程家是從青州,也就是後世的濟南那邊逃荒過來的,過年了,情況也好了一點,一家四口至少在洛陽至少能吃飽飯,偶爾還能加點葷腥。
一人高的木門,來開門的是一個和君翔差不多大的少年,看著陸子非父子三個,怯懦懦的問道:“你們找誰”
“你是程遠吧!你爹和你娘在家嗎?”
可能是門口的動靜驚動了裡面的人,“遠兒,是誰在敲門。”粗糙的嗓音響起沒多久,腳步聲也近了,看到陸子非後,露出了讓人哭笑不得的笑容說道:“侯爺,您怎麼來了。”
陸子非說道:“怎麼,我來不得嗎?這是要把我擋在門口不讓我進去。”
中年人這才反應過來了,“侯爺您請進,孩他娘,快燒水,把兒子帶回來的茶葉也拿出來,侯爺來了。”
“不用這麼大驚小怪,又不是第一次見我,我就是閒來無事,來你們這裡看看。”
看著兩個孩子盯著自己帶來的糕點,陸子非拆開後讓君翔分給兩個孩子吃,程紫陽手足無措的就要揍孩子,陸子非皺眉道:“你這是做什麼,小孩子貪吃不是正常麼?君翔和哥哥,妹妹去玩吧!”
陸子非在小院裡走了一遍,看到房簷上的臘肉和米缸裡的糧食這才放下心來,“家裡有什麼需要的嗎?也不見你們上門,我這侯爺也就厚著臉皮上你們的門了。”
程紫陽紅著臉說道:“程家一家五口能活著都是侯爺的大恩大德,人要知足,我們有手有腳,不愁吃,不愁吃,若還再去,那就是不知趣了。”
“程飛最近還好,沒什麼事,可能沒給你們寫信,我來也是給你報個平安。”
“侯爺教他做事是他的福分,這個侯爺不用向我解釋,我說的是真心話。”
“我相信,今天我們父子三人就在你家吃飯了,你不會不歡迎吧!”
程紫陽確實猶豫了,不是他怕陸子非吃多少,而是怕陸子非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