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京結結巴巴的說道:“我不是你們學校的學生”
於碩頎笑道:“在我們學校沒有這個規矩,只要你進了校門,想聽誰的課都可以,只要你不影響別人上課。”說完又開始講自己的課了。
馮京在後排找了空位坐了上去,眼角的餘光瞟到旁邊桌子上的課本,看到沒人,他忍不住拿了過來,課本上的字居然是印刷體,這也太奢侈了吧!
然後他看到了更不可思議的東西,無數先賢的註釋在下面寫的明明白白,怎麼會這樣,學習怎麼還可以這樣,難道不是靠自己領悟其中的意思嗎?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還學個什麼勁。
這純粹就是教育方式的碰撞了,但上面先生講的很好,各種引據經典,基本將每一個字都剖析到了,馮京覺著就是孔聖重生也解釋不出另外一個答案了。
還在出神時,講臺上的先生就夾著書走了,黑乎乎的東西上留下了作業,這點馮京就感覺有點隨意了,但這裡的學生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
“哎,你還坐哪幹嘛!”
馮京傻乎乎的說道:“我還想再聽一節課”
“下節課是實驗課,不在這裡上,你想聽得等到明天了。”
馮京唯有以笑容化解尷尬,這也太神奇了吧!別人口中的實驗課他是實在沒辦法厚著臉皮去了,接下來的三天,國子監和太學的學生都以不同的方式體驗著這裡的課程。
他們每個人都在這三天獲益匪淺,大多數人都認為自己和這裡的學生比起來弱爆了,這讓他們頭上都凝聚了一層厚厚的陰雲。
馮京自己都沒有剛來的那股子自信勁了,就這樣灰溜溜的走了,怕是孔學政都不會答應吧!就這麼走了,國子監和太學以後還能抬起頭嗎?
孔應辰並不比他們輕鬆,和邵雍這樣的文人還能平等對話,但杜衍、胡瑗這樣的的,你每一句話都要仔細斟酌,壓力太大了。
梅堯臣說道:“我們是主人,孔學政遠來是客,第一個選擇就由孔學政來。”
邵雍說道:“聖喻說的不錯,總共五個交流專題,我們選兩個,剩下三個就全由孔學政來選,這樣孔學政你覺著可以嗎?”
人家已經說到這種地步了,你再挑三揀四,是不是有點那個啥了,“我們沒有什麼問題,就是我想問一下,這五個專題該怎麼來定。”
蘇舜欽說道:“這個簡單,我們共同商議,學政大人放心,在這裡是民主的,不會出現獨裁,是打家說了算,不是某一個人一言就能否定的。”
這個含沙射影太明顯了,可面對人多勢眾的陸家匪類,孔應辰默默的含著淚說了一個“好”字,後面的事情也很順利,沒有太多的波瀾。
五個專題,孔應辰頭疼的算數是第一個,詩詞被歸為了一類,還有一個是命題作文,看到這個梅堯臣都笑出了聲,這是交流,而不是科舉,武藝也是孔應辰提出的,因為他覺著射箭是一個貴族運動,窮人玩不起,最後一道題,洛陽方面決定和國子監比實務。
就這樣定下來大概範圍後,一個程咬金突然殺了出來,他們認為清華大學的人在故意排外,在對仗孔家的事情上不能少了他們。
墨家打了雞血的懟孔家,無奈之下邵雍又和孔應辰商量,看不能孔應辰單獨出戰和墨家的人比試一場,也好讓墨家的人知難而退。
我們孔家倒是不怵墨家,但這裡是什麼地方,是墨家的大本營,孔家只來了我一個,沒有你們這樣欺負人的,我是應戰還是不應戰呢?
“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孔家出來的人,有一天孔家居然會害怕別人的挑戰。”
孔應辰此時只有一個想法,我為什麼要接下這個燙手的山芋,為什麼要來洛陽,我是腦子有病嗎?還是那根絃斷了。
“好,那我們就比一場,但比什麼題目得由我來決定。”
墨鈞說道:“那就多比幾場,總得分個勝負吧!一場能說明什麼。”
我不玩了,我要回家找我媽,沒有你們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