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然看了看邊上的大哥,想讓曹佾說句話,曹佾眼睛都沒睜開,閉上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自己還能怎麼樣。
一個四十多歲,一點都不像將軍的儒雅中年說道:“今天的聚會本就於理不合,皇上那我想肯定得到訊息了,潘大人的話我不敢苟同,文官集團百年來的傳統就是不讓武將抬頭,我想知道我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換來盤大人口中的協議。”
潘唯正說道:“代價是有,這個我們後面再說,現在先把京城裡禁軍的位置統計一下。”
右衛大將軍李銳弘說道:“李恭的話我還是比較贊同,不要等事情談完了,結果是大家空歡喜一場,我們是想恢復先祖榮耀,但不能折了腰,折腰的事情我不幹。”
高處恭幫陸子非介紹道:“李銳弘,李繼勳的孫子,太祖在時,他們是武將的領頭羊,李恭是剛才問潘大人話的人,李謙溥的孫子,地位也很高,今天熱鬧了。”
陸子非說道:“伯父難道不知道今天來的目的嗎?”
“能猜到一點,細節就不知道了。”
這次站起來的人離陸子非很近,隔著兩個人,開口就是一副大嗓門“唯正既然請我們來,那就說明他有把握,反過來你們願意來也證明你們想這件事成了,對不,不要打擾他,讓他把話說完。”
高處恭輕言輕語的說道:“姚澤博,姚內斌的兒子,左金吾衛大將軍。”
“皇上放心把這麼多禁軍交給你們?”
“你想那去了,這些名字聽起來很威風,但是實際上的職務並不一定與職位相符,大部分人都是領著一個頭銜啥具體任務也沒有,明白了嗎?”
這爵,官,勳搞得陸子非頭大,大宋就是因為官職太混亂,所以造成了冗官,比如你見到了一個小州的知州,說不定人家頭上就頂著參知政事的職位,再比如某些在重要位置上的人他的官位並不高。
潘唯正繼續說道:“現在就是三衙禁軍,四大衛,我們的人能插進去,其餘的都是打醬油的,想湊人數都難,我們就不理會了。”
一個小時候,熙熙攘攘的房間重歸安靜了,高處恭說道:“我這個左監門衛大將軍一步跨到了侍衛步軍副都指揮使上,步子太大了啊!我這個膽小,怕扯著蛋,潘大人還是先說清楚的好。”
潘唯正見到分配結束大家臉上沒有那種特別開心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他指著陸子非說道:“這位年輕俊傑大家都不認識吧!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大宋最年輕的的世襲侯爺望北侯。”
伸手不打笑臉人,陸子非站起來說道:“是皇上厚愛了,小子受寵若驚,潘大人有什麼話就明說,我女朋友還在樓上等我帶她去逛街呢?女孩子生氣了比較難哄,各位大人多擔待。”
曹然聽到陸子非不耐煩的聲音就知道要壞菜了,果然潘唯正的臉色變了,但他城府還可以,換了個臉色說道:“好,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希望你能拿出洛陽的那件武器還有海外的海圖,我保證你以後想要什麼都有。”
陸子非被氣笑了,笑臉中帶著寒氣問道:“潘大人算盤打的響啊!說了一陣原來是想空手套白狼,拿著我的東西和東府的人交易,這種買賣還有嗎?我也想做。”
在坐的人都懂了,東府的人想拿走海上的這塊蛋糕用來交換京城禁軍的掌控權,他們拿這少年沒辦法,另闢蹊徑想出了和將門交換的辦法,想的很完美,現在所有主動權全在這少年手上。
潘唯正的臉皮達到了唾面自乾的地步,絲毫不在意陸子非的嘲諷,笑著說道:“幾樣東西換你少奮鬥二十年,我沒覺著是空手套白狼,個求所需而已。”
“哦,我可不這麼認為,大人說點實在的,現在能給我什麼,不要玩虛的。”陸子非重新換上吊兒郎當的態度問道。
“右屯衛將軍怎麼樣,從六品的實職。”
陸子非今天真的見識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境界,能把搶別人的東西巧舌如簧說的這麼冠冕堂皇,這就是大宋的軍人,自己以前嚮往成為的人。
“諸位大人挺好了,我就三個字,我拒絕。”